吳充笑道:“確切可稱得上一表人才。”
今後韓億如何?
範氏聞言忍不住看了李氏一眼,又敏捷垂下了眼,默不出聲服侍在一旁。
李氏道:“官人,如果他成心,便是多年前許了婚事,那也是能夠推卻的。”
李氏聞言抹淚言道:“是我愧對了官人。”
吳安詩道:“但是母親,這劉之道雖豪門出身,但其族乃本地大族,他為家中嫡子,家中也還算是敷裕。至於章三郎君家中隻要一店鋪,彆的並無恒產,不然他兄長又何必改籍?十七自小錦衣玉食,怎能去刻苦?”
吳充呷了口茶道:“那裡的話,本日是以安詩,安持他們名義宴集,我不過是剛巧路過罷了,見個麵號召一番便是了。若問了細心,被故意人看在眼底傳了出去,我臉麵往哪擱?”
麵對媳婦的殷勤,李氏則笑了笑。
李氏道:“這你就不知了,你爹爹是最要顏麵之人,即說是宴集,當然不能讓人看出端倪來,如果問了細心,叫人看在眼底,將來傳了出去,還覺得我們吳家的女兒愁嫁呢。”
“不過甚麼?”
這時李氏,範氏二人又看向水榭。
吳充淡淡笑了笑道:“那劉之道真是不錯,要文纔有文才,邊幅也可入眼,我托人看過他此番秋闈的文章,文風大為一變,之前是詰屈聱牙,辭意晦澀。如此不但要文有文,要筆有筆,且言之有理,果然是有狀元之才的。”
故而吳安詩還是決定勸一勸道:“母親大人,這位章三郎君不到十五歲入太學,定然是有才學,但決然是遠遠不如劉幾的。孩兒看劉幾不但才調好,另有狀元之才的,文章寫得好不說,還是現在太門生中的俊彥,聽二郎說他的為人,對扶養他的祖母,堂伯,那是稱得上孝字,不管品德才學都無可抉剔!”
劉幾人家是太學第一人,這一次國子試第二名,來歲春闈中進士極有能夠。哪能因為人家常逛青樓就將人否定了。
李氏則笑道:“官人的話我記著了,十七將來的夫君,照著如此去尋就是,那其彆人如何?”
“你說歐陽永叔,安寧先生,章伯益都看重的人,文才還能差到那裡去。不過……”
李氏笑道:“有官人親身過目,那決然是再好不過了。那劉多少時請到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