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入坐後,歐陽修當即發起世人便是在此作分題詩,分韻詩,寫不出的就罰酒一杯。
“小侄不敢苟同此論,儒家治國亦講‘科罰世輕世重,有齊非齊,有倫有要’,不應時分歧法,偶然當寬偶然當嚴。寬則濟猛,猛以濟寬。然先人隻知外相,一味用寬或一味用嚴,不能攻心而誅心,實謬也!”
即便如此,王安石,曾鞏二人友情還是很好,但不如疇前。現在王安石正與司馬光打得熾熱。
王安石與司馬光都是馳名倔強脾氣,同時私家操守都很好,不好酒不好色。
章越道:“鄙人聽蘇老先生讀易獨占心得,得其剛柔,遠近,喜怒,順逆之情,他日還望登門就教。”
蘇軾,蘇轍對於此詩也是言語,然後一併起家向章越表示了佩服之意。
席上唯有歐陽修與蘇洵說話,其他小輩們都正襟端坐,不敢等閒接話。
章越看向歐陽修,這時歐陽修已是放下箋紙笑道:“此詩何人來剖析一二?”
蘇洵於易經彆故意得,見章越如此好學,當下欣然答允。
世人又各以室內之物賦詩,歐陽修拿了個鸚鵡螺杯,蘇洵拿了得癭杯,曾鞏得了張越琴,蘇軾得了澄心堂紙,蘇轍得了金星研,章越得了方竹杖,曾宰得了月硯屏風。
不過歐陽修卻將話題一轉,到了章越身上笑道:“劉原甫乃當世經學之家,度之何日可及人家的項背?”
章越心道,好麼,唐宋八大師來了五,除了王安石一併都到了。
這時最末曾宰起家道:“鄙人試言,還望幾位斧正。”
當時宋在秦州與羌人爭古渭地。
哪知歐陽修與蘇洵的觀點更令章越大出料想,他們隻是道了一句‘若據之,秦州今後多事矣。’
先是分韻詩,歐陽修得了‘鬆’字,蘇洵得了‘雪’字,曾鞏得了‘風’字,蘇軾得了‘春’字,蘇轍得了‘石’字,章越得了‘酒’字,曾宰得了‘寒’字。
大家以此為韻各作了一首詩。
章越笑道:“一時而作罷了,見笑了。”
章越心道,宋朝政治果然是水很深。
在這裡劉敞之舉,獲得了歐陽修的讚成。
章越答道:“蒙父執垂問,小侄覺得這寬嚴之法分歧,並非儒家一味講寬,法家一味講嚴。凡是酷刑峻法即覺得是法家主張?”
歐陽修點了點頭。
目睹無一人未成,歐陽修大喜又發起以牆壁上畫像為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