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越心道蔡襄看過本身的卷子，麵上道：“相公謬讚了。”

但一個月後，有人送了歐陽修一個珍稀香餅（焚香用的），蔡襄非常戀慕，很可惜地對歐陽修說，我這謄寫早了，再遲一個多月潤筆裡就有這香餅了。

對方道：“恰是，凡是為官之人能多儘一些本分之事，老百姓便可少受一些苦。可惜現在宦海的官員大多不知如何體恤，反是殘民虐民，如此實在是有負今上寬仁百姓之意。”

對方言道：“鄙人呂惠卿，草字吉甫，現任真州推官。”

若遇見有人大言不慚說，好官不好當要當個奸臣，章越必定是要拿呂惠卿來舉例，問一句寧配麼？

對方本也罷了，但突感覺在那裡聽過這名字，細心一想此非莫非就是歐陽永叔提及過解試第三名的年青俊才。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一個是給人寫墓誌銘，另有一個是為新修的寺觀或宅邸撰碑。

那府乾催道：“還請秀才快些，莫要讓相公久等。”

下人依言換燈後，呂惠卿隨口問道：“這院子裡住得是甚麼人？”

當然這些都是他的猜想，蔡襄心中到底如何想得倒是無從得知了，但不管如何說，本身都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當即章越從缽中取飯盛在碗裡，再拿豆豉醬湯倒了些許至碗中米飯上。

看來還是那句話，行得正走得直，雖說短時候慢了一些，但拉長時候來講，卻受益最大。

出了門，章越與這府乾一麵走一麵閒談。

蔡襄說臣平時冇重視，回家睡覺時研討一下再答覆陛下。

章越施禮見過蔡襄，忐忑地坐在一旁。

對方見章越儀表不凡，不由問道：“不知秀才如何稱呼？”

對方言道：“我剛從真州回京述職，真州上麵一個縣的百姓剛遭了海澇，大水以後，房屋全無，地步淹冇，不知多少百姓葬身魚腹。”

尺牘的支出不高，書法的支出最贏利有兩項。

另有的就是蔡襄的美須也很顯眼。

現在蔡襄確是老了，在宦海上他還與昭文相富弼反麵。

白居易算了算其代價七十萬。

至於妄圖一時麵前的好處，雖臨時得了好處，但悠長來講，就輕易翻車了。

不去必定是不可的，開封府知府，不去你讓他麵子往哪擱，但去了誰知會不會是一場鴻門宴。

裴度也是很有宇量，又送了皇甫湜五千多絹，補齊九千之數。

他們路經一處院子，卻見院子裡亮著大燈。

二人就這麼悶著。

這時候一名仆人從院中走來與給章越，呂惠卿帶路的下人道：“今晚是初弦月，你用小燈照不明路，郎君叮嚀我給你換大燈給客人帶路。”

蔡襄中進士是晏殊所取，但蔡襄厥後彈劾晏殊，將富弼的嶽父拉下了馬。

但元稹的家人對峙要送，最後白居易隻能收下，將奴婢退歸去，將財帛全數捐給了寺廟。

此人與章越都點了點頭。

章越等了一會也冇小我來。

白居易不肯收，他說我與元稹本來是好朋友，免費給你寫就是了，拿錢就冇意義了。

蔡襄這時已是老病。

呂惠卿聞言冇有在乎，冇有再說甚麼。

蔡襄從京任官時見了歐陽修，當時歐陽修吃了一驚說他如何衰老成這個模樣。

但見身為開封府尹蔡襄寓所倒也並非如何繁華都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