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太君這邊說完,而那邊不但將聘禮中貴重的金飾金銀以及全數聘金都添作陪嫁給了十七娘,還在給十七孃的嫁奩裡又添了三百畝汴京郊野的上等莊田。
但見當中之人笑言:“久聞狀元公之名,何嘗得見,現在托文兄歐陽兄真是得償所願。”
除此以外,十七娘也篩掉了幾個一看便知野心勃勃的或常日有些去處不端的女使。
月例銀子雖是未幾,不過卻有四時衣裳供應,穿戴的都是綺羅綾縠,這點上吳府從不刻薄下人。衲絮縕弊,浣濯補綻之從命不給下人們,因為下人也是吳府的顏麵。
章越覺得要坐下與他們閒談,歸正來汴京就是混圈子。
故而吳府淺顯女使雖說是服侍人,但日子過得比淺顯人家裡的女子還好上很多。
這些話自也有人傳至十七孃的耳裡,抱怨老太君如此,不是在外人麵前貶低自家女人麼?哪有說得這麼平平的,似配不上章家的聘禮的。
韓絳的政見還影響了他的弟弟韓維。
如此也就確保章越與吳家同在一條船上。
章越納罕,這到底是甚麼陣仗呢?
章越待要問,但文及甫,歐陽發卻甚麼也不說,拉章越上了馬車一併前去。
章越心道麵前此人竟然是韓絳之子,韓絳但是汗青上變法派的另一員大將,與王安石相互援引。
當今天下呂家閥閱之盛,可謂第一。
姑爺又如何如何啊。
不過十七娘身邊雖是人少了些,但各個都是謹慎敬慎,明事精乾。
因而韓宗師帶著章越走到了一處小閣,見到一名五十多歲的老者正在窗前瞭望莊園的風景。
聘禮一樣一樣地抬進吳家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