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門宰相_第93章 入京否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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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友直聽了章越所言後,不住撫須微淺笑道:“你二郎三郎的兄弟子侄,又會差倒那裡昔有荀氏八龍,現在我們章家也合當昌隆了。”

有的閒章是一句話,齊白石的閒章則是‘白石白叟真成心機’。

果然他所提筆勾劃的,都是章越字寫得太決計之處。

章友直道:“恰是如此。何為真?不夾意在此中的字方是真。但汝篆謄寫至本日之火候,實是不易,不然我也不會視你為衣缽傳人。我教你的調勻呼吸之法,可有每日練得?”

正說話間,章越與章丘已是到了。

章友直講課以後,在晝錦堂旁的書齋見了章越,見了他一身襴衫不由笑道:“以往都在老夫私邸相見,你從不穿襴衫來,怎地到了南峰院卻穿了襴衫?”

章越道:“門生每日都練。練字時,能先埋頭,再深吐淺納,使筆定不搖。”

“三郎真是有張巧嘴。”

章友直道:“你每日吐納呼吸成心否?”

“誒,遲早的事麼?太門生今後是能作官的。”

章友直緩緩道:“國朝以來,父子兄弟叔侄以名譽明顯,而相互薦於官紳間,稱之於一時者不知凡幾,如二呂(呂端、呂餘慶),二宋(宋庠、宋祁),另有邇來以文才著稱京裡的三蘇,皆是如此。”

“三郎是個明白人,我看盧家閨女他能看得中意。”

果然章友直搖了點頭,用著看似不喜卻冇有不喜地口氣道:“汝啊汝,不知怎地說你纔是,可帶了書稿來?”

章越道:“哥哥,你這不是誇,你這是捧殺,會讓我遭人之忌的。纔想的二哥至今也未給家裡來封信,我看都是給你逼的。”

一家人說話之際,一輛來自姑蘇的馬車已是遠遠地停在了章家門外。

章實則非常淡定隧道:“那還不是麼?溪兒但是章家的宗子長孫。”

章友直道:“之前是因你二兄之故,現在你二兄已是進士……之才,信賴族裡不會再拿逃婚的事作為說辭,不然就是獲咎你叔父,也是你二哥現在名義上的爹爹谘臣(章俞)。”

章越笑道:“那要承你吉言了,陳叔你牙掉了還能長出來麼?”

現在幾個鄰裡正與章實閒談著。

章丘看向章越道:“三叔,先生之前真有誇我是讀書種子麼?讀書種子是甚麼意義?”

歐陽修曾稱李覯的袁州學記,河東柳淇書,京兆章友直篆,為天下之三絕。

章越與章丘回到家中,老遠即見章實站在家門口冒著甲等待著。

章友直看也不看一眼隧道:“無他唯多練,故手熟爾。”

章越不由又問道:“先生,練字便是成心,但寫出好字就如呼吸般是偶然的,如何自成心至偶然了。”

章越大喜道:“多謝先生。”

至於章越不得入門,章友直即教他幾個字,審思之,詳究之,再籌之策之,熟之複之。章友直給了章越幾個題目,讓他本身去詳讀史乘,讀熟爛了今後再作題,最後再拿來給他過目。

章越笑著道:“各位街坊又在群情我的畢生大事啊!”

哪知章越本是送壽山石給章友直作為感激師恩之用,哪知章友直卻教起了本身如何刻章之法。

章越笑道:“好教嫂嫂曉得,先生看溪兒年紀雖小了些,但勝在資質聰慧,已是取了他。來歲開春雪化後便可入南峰院讀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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