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越笑了笑心道,這蜜斯姐還生得還挺都雅的。
管事點了點頭道:“主母慧眼。”
範氏又拿著另一篇字歎道:“這何七那裡是來抄書的,不過是藉此作個由頭罷了。”
“一個宰相能安邦治國的必為賢相。這二人以抄書之名而來,連本分事都冇辦好,其他說再好聽也是無用。”
章越拱手道:“本來如此,多謝何兄提點了。”
期間香燒完了。
“那麼三郎呢?”
十七娘冇說話,吳安詩笑道:“我倒是有些弄清十七妹的意義了。”
近中午,但見書樓管事前來道:“大郎君請兩位小郎君吃酒。”
管事道:“章家郎君抄得昨日相彷彿,倒是何家郎君不過抄了三分之一。”
十七娘道:“嫂嫂,賢與不賢,看不出也聽不出。能將事辦好,其人便是賢也,若能將事辦至極處,其人便是稍有不賢,也是無妨。”
當下管事請二人到了一處天井中。
“不值一提。”
章越身邊兩名婢女欠身笑了笑即退下。
兩名美婢擺佈瓜代,純熟至極,姿勢妍美,可謂久習焚香之事,章越見此心曠神怡的一幕不由心想,有錢人家果然會玩,等將來我也有錢了,峭壁要買幾斤來當柴燒。
麋鹿於興左而目不瞬。
管事笑道:“何七郎君真會說話,內裡請吧!”
席間少不得章越,何七敬酒,章越幾杯以後即停杯不飲,倒是何七與吳安詩喝得投機,你一杯我一杯,少說了兩三角酒。
二人見了書樓管事,但見對方已是一臉笑容。
何七心想,吳家俄然進步了對他們二人的報酬,不知是不是看重他們二人?
章越有些奇特。
何七微淺笑了笑道:“那是天然,本朝上至官家,下至淺顯官宦,皆是愛香成風。你將來如果讀書做了官,跨過了這道門檻,自但是然也會曉得這些了。弄清楚這些學問可比我們讀經寫文章輕易多了。”
吳安詩笑道:“三郎哪似七郎這般安之若素,罷了,你即不便由著就是。”
何七搖了點頭道:“莫要奇特,這沉水香雖貴重,但在吳家眼底也不過是平常罷了,人家如此家世用此香倒也合得身份。你大驚小怪被人瞧見了,是要鬨笑話的。”
而章越一旁的美婢聽何七言之滾滾,早就幾次點頭,隨即又看了章越一眼心道,這小郎君倒似沉悶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