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點點頭道:“既是攻取橫山便要有戰和二策,卿便是宣撫使,那麼陝西,河東兩路的賦稅你自調用。”
官家道:“朕不是聽聞你讓章越出任宣撫使判官麼?有何相請?”
想到河東,陝西軍民之苦,官家幾近食不下嚥,現在為篡奪橫山一戰,朝廷幾近把統統的民力物力的資本全數傾瀉於西北去了。
宣撫使的權力非常大,普通安撫使率軍,轉運使率民,提點刑獄司掌刑,但宣撫使一至全數軍民大權儘數攬之。
王安石當即道:“吳充與臣有親嫌。”
官家聞此感慨道:“現在國庫支出這才稍有好轉,這財帛便如流水般花了出去。這河東,陝西的百姓已行了一年的新法吧!”
“這錢不成省,就依王卿之見。”
這武衛軍受過犒賞,士氣正旺。目睹官家將這一千多精銳禁軍調配給本身,韓絳感激隧道:“臣謝陛下隆恩。”
校場上一千二百三十八人禁軍排軍陣,練習著各式戰陣。
官家道:“無妨,以卿之奸佞不會結黨的。”
誰來替補?
雄渾的殺聲陣陣響起。
樞密副使、左諫議大夫馮京為參知政事,翰林學士、右司郎中、權三司使吳充為右諫議大夫,樞密副使。
比及校閱結束後,一旁寺人宣旨道:“武衛軍練兵得效,擢提舉教閱崇儀使亓贇遷三資,候帶禦東西有闕與差;左藏庫副使李希一等四人第減磨勘年;教頭及排兵士二十八人各遷一級。自贇而下軍事各賜帛有差。”
韓絳道:“那臣先謝過陛下,宣撫使也,掌宣佈威靈、撫綏邊疆及統護將帥、督視軍旅之事,臣此去陝西平夏,必須使其橫山蕃部歸心,臣籌算令陝西諸路有投順蕃漢人戶,不以多少,都予以采取,厚加存恤,不令有複歸之計。”
吳充,馮京二人位列宰執,這是朝廷一番大事,自有一番典製。
“安設番人需求耕作地土、以及施助賦稅、犒賞之物,故而臣想向陛下多討要些銀絹!”
韓絳率軍西征後,朝廷下詔令。
現在曾公亮,韓絳都走了,中書隻剩下了陳昇之與王安石。
以是宣撫使的權力職位就比如唐朝的節度使,故而一旦戰事結束就必須頓時收回,絕對不能久任。
而吳充,馮京以後,則是一條看起來很平常的人事變更。
“不如讓馮京試之?”
這還未開戰,單單永興軍一起所報上,便征發了鎧甲八千副,錢九萬貫,銀兩萬三千兩,銀碗六千枚,另有其他細瑣之物,官家都已記不清了。
王安石不肯吳充入中書,最後還是讓馮京為參知政事,吳充則補馮京的位置,出任樞密副使。
現在官家冇有轉頭路,正色道:“祖宗之誌乃吞幽燕,靈武,然卻數敗兵,喪師辱國,朕現在奮然將雪數世之恥也!”
韓絳,王安石一併謝過。
特彆是吳充,客歲方為三司使,本年剛拜了翰林學士,還冇兩三個月即拜樞密副使。
當初韓絳擔負樞密副使後淘汰禁軍兵額,並虎帳以省軍費。這一次淘汰禁軍為韓絳堆集了充足的政治名譽,令他升任參知政事。
韓絳道:“並非如此……”
官家道:“卿此去西北另有何事與朕提的?朕無不答允。”
王安石,韓絳都看出官家有幾分忸捏,但麵上卻仍道:“此人還真是固執,但朕現在冇有多餘的賦稅與兵馬給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