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
若不拿,少不得叫外人罵我,說我鐵石心腸,竟罔顧小叔子的性命。可如果拿了,你說今後我們這一家子的日子還過不過?”
“我就是外姓嫁到你們家來的,再加上今兒這麼一鬨,婆婆愈發看我不紮眼了,何況忠告一貫順耳,怕她聽了要動大氣的。”
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背,晏紅昭柔聲道:“雖說一碗水冇法端平,可你到底是從她身上掉下來的肉,她還能真的不管你嗎?趕明兒等她表情好些,我去勸勸她就是了。”
“旁人也就罷了,我若當真不喜,乾脆同他們翻了臉,老死不相來往也就是了。可這事如果讓婆婆和二弟曉得了,再鬨出像今兒這麼一齣兒,婆婆當眾尋死覓活地讓我拿銀子出來,你說我是拿還是不拿呢?
“為何?”
段綺籮“哼”了一聲,一點都冇在怕的,說:“嫂嫂不說,我去說!”
“你隻是哭,又不說為甚麼,我如何給你做主呢?”
晏紅昭悄悄看著,但笑不語。
話至此處,段綺籮彷彿已經預感了本身婚後的慘狀,不由又落下淚來。
內心如許想,她麵上卻不露分毫,也冇有冒然欣喜,隻是很輕地歎了口氣,默許了段綺籮的話。
“我那是……”她垂首,麵露難堪。
她撅著嘴,忿忿道:“我纔不歸去呢!她纔不會擔憂我,她滿心滿眼就隻要她的好兒子!”
不想話音未落,卻被晏紅昭拿團扇抵住了唇。
晏紅昭冷靜聽著,心說能看到這一步,看來她還不算太傻。
“你怕不是忘了,公公歸天後,你與二弟均要守孝三年方可談婚論嫁,你方纔那話若叫人聽到了,怕是要斥責你不孝。”
“嫂嫂!”她眼睛紅紅的,哭得好不成憐。
段綺籮聽後,愈發拿她當作本身人。
“如何說如許的話?”
“一時冇想好如何說。”
晏紅昭抬手錶示倚翠放開她,皺眉道:“好好的,如何哭成如許?產生甚麼事了?”
晏紅昭語氣無所謂地回道:“我原也不是為了讓他們感激我才這麼做的,不管如何樣,我都已經嫁進了這個家門,他們過得不好,我臉上也無光啊。”
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晏紅昭再持續諱飾彷彿也冇甚麼意義,便乾脆翻開天窗說亮話:“冇錯,我內心是那樣籌算的。”
她皺眉,嚴峻道:“噓,這話可不敢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