獲得綠闌如此嘉獎,晏紅昭嫣然一笑,麵上似融了緩緩東風,可見是歡暢極了。
“是相府的二公子,您的兄長!”
落日疏雨過,留得飛虹擴。
綠闌對峙道:“很有需求。”
嚥了咽口水,她的眼中寫滿了順從,摸索道:“景色是用來看的,作詩就冇需求了吧。”
晏紅昭:“……”誰懂啊,不是叫出來看飛虹嘛,如何俄然就抽查起功課來了呢?
晏紅昭微啟紅唇,聲音愉耳,有如珠玉落地:“輕紅澆翠抹弓腰,高映夕陽跨碧霄。半似一條瓊玉帶,分解五色水晶橋。”
這雨來得快,雨勢也大,卻去得也快。約莫有一盞茶的工夫,濃雲垂垂散去,變成了淅淅瀝瀝的細雨。
說完,還非常心虛地,近乎奉迎般地“嘿嘿”笑了一下,惹得綠闌她們掩唇輕笑,總感覺這類時候的蜜斯呀,敬愛死了。
驟雨初晴,日色斜照,鬱香院中細草豐茸,光芒溫和,披髮著一絲淡淡的青草香。
說完,她眼含等候地看向綠闌,不肯定地問她:“如何?”
廊簷下的雨連珠而落,倒有幾分標緻。
晏紅昭一臉苦大仇深的神采,玉手扶了扶額角,在廊下踱起步來。廣大的袖管跟著她抬手的行動滑下,暴露一截纖細的皓腕,肌膚細緻如瓷。
黧淵悄悄地看著她,忽而垂眸,稠密烏黑的眼睫擋住了眼底的潺潺笑意。
他卻俄然賣起了關子:“到時候再奉告你。”
綠闌眼睛一亮:“蜜斯!蜜斯,內裡出飛虹了!您快出來看看呀!”
綠闌含笑道:“洗耳恭聽。”
藺舒她們也都滿眼寵溺地望著她,莫名有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感受。
這一首說話新麗不說,還能在這麼短的時候內成詩,實屬不易。
半晌,晏紅昭腳步一頓,翩然回身,眼睛亮亮地說道:“有了!”
未幾時候便完整停了。
黧淵的目光一向緊舒展在她身上,跟著她的走動而微微挪動。
她俄然有種小時候學琵琶被師父安排的感受。
晏紅昭原偶然這些,隻是綠闌平日慎重,可貴表示得這般孩子氣,她不忍掃了她的興趣,便還是起家出去瞧了瞧。
就在這時,隻見院外吃緊忙忙地跑出去一名小丫環,氣喘籲籲的說:“啟稟少、少夫人……2、二二公子來了……”
倚翠搖了搖綠闌的胳膊,衝動地指著天涯的方向。綠闌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疇昔,見是一彎虹遙遙懸在天涯。
指尖輕點髻邊,她凝神細想。
話音落下,窗外暴雨如注,水汽氤氳。
這話雖有幾分誇大,但也不全然是為了哄晏紅昭歡暢。
綠闌眸子一轉,俄然說:“飛虹可貴一見,蜜斯不如賦詩一首以作記念?”她現在不但要催促自家蜜斯練字,還在教她讀書。
麵前綠意正濃,遠處“繁花”似錦,倒的確是一幅美景。
綠闌用心沉默了好一會兒,吊足了晏紅昭的胃口,然後才道:“筆落驚風雨,詩成泣鬼神!”
“二公子?”
不過敬愛歸敬愛,卻不料味著能夠讓她“萌”混過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