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空竹莫名了一把,見他問得當真。心頭不知咋的,熱了一下。嗓子眼有些個顫兒的點著頭,“要哩!”
李空竹換了身麥芽兒幫著做的淡色粗棉新夾襖。挽了頭,用麻布包了。
接連翻找了好幾座山,連著前次遇狼的地兒也找了。李空竹想不到,才短短幾天的時候,這山裡的山裡紅,幾近給摘了個遍。
李空竹謝過她,道:“我一集去往一次,下集時,再尋了猛子兄弟幫手帶路采摘吧!”拉過她手,輕拍了拍她,“你且放心,自下集起,賣得的銀錢,我除卻本錢,與你們五五分帳可行?”
一出來,恰好碰到趙金生趙銀生兩兄弟從隔壁出來。兩人一人抗了個棒靶子,上麵那紅紅的山查果兒,亮著眼的,讓人有些垂涎欲滴。
“可還要采?”趙君逸尋眼看她淡問。
“不怕,我信你哩!”幾次她都有機遇搶一步先機。可她都冇那麼做,還死守著自已承諾。這類人,最是值得一交的。
這隔壁賣起了高階貨,看來下集得重全部啥新奇的纔好。
麥芽兒當真的將她打量半響,並未從她臉上和眼裡看出半分的勉強。想了想,終是下定決計的點了頭,皺眉歎道:“成吧!”
兩人回往的路上,趙君逸又挑了些小灌木作柴砍下。綁好後,單肩抗著,這才拄著棍子向著山下行去。
“但是……”
“再往裡就是深山了!”在一處小山頭兒,趙君逸止了步看向她道:“可還要前去?”
趙君逸將放在她揹簍的砍柴刀拿在手上,手拄著棍子向前行去,“走吧!”
“不傷不傷!”李空竹笑著又將她手拉了返來,“一夏季哩,一次兩次倒也罷了。要次次如許,彆說猛子兄弟不嫌煩,就是我自已內心也過意不去。他是打獵的,遲誤一天不能咋樣,可如果次次都遲誤,不但冇有獵物可分,這喪失也是很多。你總不能為著幫我,讓你家男人冇錢賺。到時看我拿著銀錢樂嗬,你不感覺難受啊!”
麥芽兒在天晚時登門過來的。彼時的李空竹正在熬製山裡紅。
逛逛停停的尋了一圈,揹簍裡隻摘到少量被遺漏或是品像不好的果子。
翌日
李空竹不在乎與他並肩而行,“待來日我金山銀山滿庫,定要休了你這狂徒!”
麥芽兒看著她,輕歎一聲,“你不怕我泄秘啊!”
李空竹點了點頭,“明兒當集!”總得再找找看,現在她是能掙一點是一點,可不想等著夏季過一半時,又冇了錢填肚。
李空竹莫的嚴厲了臉,“這就是你掙的,從下集起,我們就是合股做的!”
“又不是自已掙的,有啥可美的!”明顯,她固然接管了,內心還是不舒暢很。
挎著籃子,見男人似要跟著一起,就忍不住嫌棄的撇了眼他身上穿的薄弱灰布補丁夾層。鼻子輕哼,“出去彆說熟諳我!”
李空竹怔愣,不知怎的,先頭還熱乎的心頭,這會隻覺燒得慌,牙也癢得慌……
“當家地說他記得深山有幾到處所,有好些那果子,如果嫂子要的話,到時,他給帶路,幫著摘些返來就是!”
“嗯,曉得了!”男人點頭,挽高了衣袖。重又端盆走將了出去。
男人雖不甚明白賦閒二字,可聽她後半句,粗心還是瞭解了幾分,“不過遲早的事罷了!”
低眸整了整衣服,眼角掃到跟上的或人,“當家地,看來俺要賦閒了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