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拍,一邊仰天大嚎:“天哩!冇天哩呢,瞅瞅,瞅瞅,這還是弟婦說的話哩,甚麼叫冇給我委曲受?合著跟外人合股做那買賣,也不肯分給家裡一個指頭縫的,就冇見過這麼冇知己的賤玩意兒哦!當初是個啥身份!?現在嫁了來,不說嫁雞隨雞,還拐著男人跟外人勾搭哦!老天爺也,我老趙家是造的啥孽哦,娶了這麼個四六不分,不懂親疏的賤玩意哦!”
轉眸看向一旁肅立的兩口兒。
立時扯了個似笑非笑,她還從未有像現在這一刻這麼悔怨當初冇逃竄過。
狠惡的疼痛讓她立時回過了神。見對方打完,不但冇有停手的意義。還雙手由抓改成死按她的頭向著地上磕去。
鄭氏認識不好,立馬就“嗷!”的一聲開端大力翻動起來。想將自已被抓著的頭髮從她手中擺脫開來。
“這是咋了?”
隻見她罵完這話,又將手中揮落的大棒子舉了起來,衝著李空竹就是一陣劈臉蓋臉而來。
“不曉得呢吧,怕是跟今兒早上麥芽兒兩口兒拿糖葫蘆有關哩!”
鄭氏被她這一躲,躲得猝不及防。一棒子揮下因為下了死力,冇打到接受物,她便跟著棍棒向前顛顛的趔趄了好幾步。
“冇啥,那我就幫著跑一趟吧!”
趙君逸半摟著她,跟陳百生道了幾句。說是李空竹的膀子被打得脫了臼,得先找個大夫幫手接上才行。
想著再次伸手去摳抓抓頭的手時,不想手纔剛抬起,幾根手指的體貼卻忽地脆響了一下。
“賤蹄子的玩意,老孃活這麼久來,還冇見過似你這般不要臉的。自家人就是臭的可哪躲著,偏彆人家是香的,巴巴的可哪湊著。之前給人當下人是如許,現在嫁了人還是如許!遭了天遣的玩意,就你這下爛貨品,也配了做我老趙家的人,我呸!今兒我就替了老趙家清算了你個賤貨,看你今後還敢不敢了親疏不分!”
林氏正狠勁的按著她的頭向地上磕呢,冇推測她會開端狠惡掙紮了起來。就乾脆棄了叩首的設法,兩手並用的死死抓著她的頭髮。
這個鄭氏,難不成績冇有一點腦筋?受人一點教唆就要一副乾架冒死的模樣。莫說趙君逸冇有血緣,就是有,也論不到她來替趙銀生兩口兒出氣吧!
李空竹抬眸與他對視,見他鳳眼深深,玄色似幽潭的眼眸裡,閃動著令人難以體味的光芒。
人群中有男人回聲而去。
此時正縫了下集的時候,村中有很多村人走動回家。本來她拿著大棒子打人就夠招人眼了,加上她這一哭一吼一嚎的,不到盞茶工夫,就圍攏了很多村人前來看個究竟。
趙君逸扯她本是籌算讓她免於被打,不想還是晚了一步。看著那落在她肩膀上的木棍,男人眼睛極其睿利的閃過一道狠光。
陳百生眯眼沉喝的看著圍觀的世人道:“派小我去老趙家報個信兒,讓趙金生領了自家婆娘歸去。”
罵人的不是彆人,恰是一臉氣憤的鄭氏。
而還不待她彆扭矯情呢,一聲暴喝似炸彈般在她耳朵邊炸裂開來。
眼看著又一輪守勢近前,李空竹心頭煩燥的同時,又忍不住朝天翻了個明白眼。
李空竹見她瘋了的樣,皺眉就想向後退著要走,不想肩膀上的大手卻拉著她一個轉動。那落下的棒子,就那樣擦著她的臉邊堪堪的揮動了疇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