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爺,咱不是說好了麼,這錢既然是兩位高朋賜給你的,如果算在總賬裡,就有些分歧適了。”
隻要故事開講,再多的爭論也得放下,如何也要等聽完書再說。
最後這三百文錢遵循九一開的比例分賬,但還是沈溪機警,提示沈明鈞如果員工做得好應當有“勤工獎”,因而多分給了韓五爺和上麵做事的宋小城、絮蓮一些。
周氏還是曉得甚麼叫三從四德,丈夫她隻能抱怨幾句,心中有了不痛快就罵兒子,乃至打幾下那也是家常便飯。
沈明鈞那裡曉得如何圓場,還是韓五爺油滑油滑,見到兩位大主顧爭鋒相對,從速說道:“本日來的都是客,老朽這就開講了。”
沈溪乞助地看向便宜老爹,可這時候沈明鈞也不知該說點兒甚麼。幸虧周氏罵過以後氣差未幾消了,沈明鈞抓緊時候上去說了兩句,事情總算是揭了疇昔。
老百姓對於這兩段故事都很感興趣,就算前麵兩張“高朋桌”都空著,也不影響聽平話的熱忱。
來人身著綾羅綢緞,一樣是個瘦子,世人定睛一看,倒是住在城西的大地主孫家老爺孫和樂。
“高朋,您請,您請。”
一眾茶客不由嘩然。
現在《說嶽全傳》和《童林傳》正熾熱,但他都隻是寫了前二十回的內容,後續的故事尚需求他彌補。同時他還得拿更多的故事交給韓五爺說,如許才氣讓茶肆的買賣蒸蒸日上。
固然沈明鈞這幾天都很顧家,每天都返來,但早出晚歸忙活個不斷,底子就冇表情跟周氏儘魚水之歡,惹得周氏的脾氣也跟著上來。另有一點,沈溪這幾天放學後都冇見影子,每次都藉口跟沈明鈞到王家去玩了。
沈溪去學塾前,韓五爺滾滾不斷講《說嶽全傳》,等沈溪下午返來,這時候已經在說《童林傳》,隻是吳員外和孫和樂都已經分開。
“另一張桌子,我包了。”
沈溪從速推了沈明鈞一把,讓他上去幫手說和兩句。
不是說這錢該給誰的題目,是之前既然有過和談,就必須遵循端方辦事,這是買賣場上的誠信題目。
“……你個臭小子,書不好好讀,就曉得玩,這是籌辦跟你爹一樣一輩子給人當長工?之前冇書讀的時候整天苦著臉,讓老孃非常心疼,現在有書讀卻不勤奮,今後如何希冀你有出息?”
韓五爺笑道:“人家來恭維,聽的是故事……平話人各處都是,可這故事不是我寫的,以是這錢我受之有愧,倒不如算在一起,遵循商定的分了,我拿得也心安理得。”
兩人剛落屋,周氏看到沈溪便破口痛罵。
沈明鈞把之前沈溪教給他的話當眾說了,“人多嘴雜,離韓五爺太近,這平話輕易被打攪。但如果有哪位喜好平靜的人想要坐在前麵聽書也不是不成以,我們會好茶好點心接待,隻是坐這個雅座需求兩百文。”
一家人吃過晚餐,沈溪內心揣摩比來做事確切有些不靠譜,老是去幫老爹打理鋪子的話,藥鋪這邊和家裡就冇法兼顧了,前幾天買賣冇上軌道去看看無可厚非,若今後每天去必定會被周氏思疑,還不如用心寫說本。
第二天一大朝晨茶肆門剛翻開,內裡已經堆積了一堆人等著聽書。小小的茶肆名傳寧化縣城,特彆是明天聽過書的,都想曉得嶽飛和童林的後續如何,聽了後好歸去跟人誇耀,同時茶餘飯後也多了很多談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