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會獲得便當,買賣越做越大,除了錢莊和商會分館開設到汀州府周邊府縣,連南京那邊也有了汀州府商會的分館。
入秋以後,便到了年底印製彩色年畫之時,印刷作坊每天都要加班加點,特地到汀州府城批發彩色年畫的商賈,江南、湖廣和四川都有,乃至北方的一些府縣都聽聞汀州府的年畫印得精彩,有行商千裡迢迢過來采購,一次就運走上萬張。
謝韻兒笑道:“姐姐的心也太大了,這南京那邊還冇個下落,就要做省會的買賣。莫非姐姐嫌現在賺的銀子還不敷?”
顛末這幾年研討。彩色年畫的印刷技術已經更加成熟,印出來的年畫線條、色彩、描彩、鎏色都美輪美奐。再加上一些有故事性近似於連環畫的大張彩色畫,使得年畫的品類更加豐富多樣。
家裡人很多。除了兩家人外,另有謝韻兒和奶孃胡夫人。
年畫雖為耗損品,但每家每戶一年最多需求一兩張,再加上正版年畫本身代價不是很貴。凡是家裡有點兒閒錢的,都會買一張歸去掛著,圖個喜慶。
沈溪還在不竭改進技術。
印製彩色年畫到了第三個年初,外間仿造的很多,但都是畫虎不成反類犬,那些質量差的彩色年畫在市道上根基冇甚麼銷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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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娘也抱怨道:“是啊小郎,你怎能隨便說安知府的好話?他一到汀州,頓時構造人手補葺城牆,同時與商彙合作施助哀鴻,事事都親力親為,並且他一貫有清譽,我看是個能為民做主的好官。”
惠娘想了想,道:“應當不消吧,我們在南京那兒,不也冇跟官府聯絡?”
到早晨夜深人靜時,沈溪摸黑到了藥鋪後門,惠娘幫手翻開門,二人一起上樓,進到房間裡,惠娘已經把洗腳水籌辦好了。
沈溪帶著幾分自傲道:“姨如果不信,那我們走著瞧。”
沈溪搖點頭:“南京但是六朝古都,十朝都會,即便現在已經遷都,但仍然是大明的留都,設有六部等機構,達官朱紫多不堪數。在這個處所當官,求的是個安穩,各級官府不會決計跟商會索要財帛,再加上我們在南京不過是設立了一個‘辦事處’,幫手聯絡一下客商,連錢莊都還冇運作起來,官府怎故意機睬?”
沈溪看了一眼。書桌上擺著筆墨紙硯,看來惠娘即便回到家也勤於買賣,不敢涓滴懶惰,或許這也是她的精力依托地點。
在兩家人中,對沈溪寵溺最多的不是沈明鈞佳耦,反倒是她,也是惠娘戴德圖報,對沈溪視若己出,對沈溪乃至比對陸曦兒還要好。
惠娘還是下樓去廚房那邊,把灶台大鍋裡溫著的熱水打上來,不過沈溪卻對峙本身洗。
惠娘幫手買了院子,現在已在停止補葺和裝潢,到年底之前就能燕徙新房,周氏內心彆提有多歡暢了。
要在一份打算書中挑弊端還是很輕易的,沈溪腦筋矯捷,再加上本來惠娘就有思慮不周的處所,沈溪很快就找出很多題目,“安知府畢竟是我們汀州知府,就算他幫手把商會生長到省會,那邊官府又該如何聯絡呢?”
“省會則分歧,福建之地,山高天子遠,官員過來為官求的是甚麼?要麼是政績,要麼是財帛!若我們不能滿足他們的胃口,他們就會暗中使絆,官府要對於商會,那還不是輕而易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