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五爺滿臉的無法,就算茶肆他有分紅,但畢竟還是打工的。
沈溪對於經商很有腦筋,並不範圍一隅,自家的買賣,能夠請彆人來辦理,就彷彿公司請職業經理人一樣,不是每件事都需求幕後出資者來完成,在他的理念中,平常營運和決策完整能夠分開。
“韓五爺,不是妾身不想疇昔,您老也看到了,這藥鋪也忙,我還要帶孩子……要不如許吧,每天裡的進項,您老算好了送過來,我親身再算算,冇題目的話,茶肆就臨時交給五爺您來打理。”
終究在四月月朔這天下午,沈明鈞探聽到有個遊學的秀才曾經碰到過大哥,說是在往北去邵武府的官道驛站裡照的麵。李氏二話不說,讓沈明鈞雇了馬車,不辭辛苦往北邊追去,一走又是兩天杳無音信。
之前他給韓五爺寫說本的時候,除了排頭兩個字空格外,還成心在兩句話之間留白。寫的時候感覺冇甚麼,但在印刷冊本的時候留白,就需求大量空缺活字,書印出來會顯得不倫不類。
“姐姐諷刺了,畢竟不需求開有門麵的鋪子,租的處所隻需求潔淨整齊光芒好就行了,小作坊嘛,範圍臨時不會太大,遵循mm的意義,先印一些說本出來試著賣,如果好買賣好的話,咱再加印。”
李氏因為大兒子丟了,對於接辦茶肆的事隻得臨時放下,周氏感覺買賣已經歸了家裡,那她冇事理去管,這一來茶肆那邊便呈現無人顧問的狀況。
四月初三下午,《說嶽全傳》第一冊印刷結束,全書十回總計四萬二千字,沈溪把樣書拿歸去給惠娘過目。
惠娘看過後喜不自勝,她同意印書的首要啟事是便利本身看書。
最後韓五爺感覺事情不當,親身到藥鋪這邊來扣問周氏這個老闆娘的意義。
沈溪底子就冇管這些事,每天放學便直接去新藥鋪那邊,惠娘直接放動手裡的事情,帶著他去尋曉得印刷這一行的人。
顛末這段時候的查缺補漏,刊印說本的東西質料終究籌辦齊備,這年初要印甚麼書,不消找甚麼部分考覈,乃至連去官府報備都不需求。
每天沈溪都謹慎翼翼免得點了老孃的火藥桶,除了上學,他就是幫惠娘弄印刷作坊的事。
沈溪帶著幾分恭維道,“再者,茶肆的買賣,賺多了您老也分很多,賺少了您荷包也空癟著,想我爹我娘就算不信賴旁人,還能信不過五爺您?”
第二天沈明鈞仍舊冇去王家上工,而是持續陪老太太找大哥,沈明文離家出走非常果斷,出了城就冇半點兒訊息。
沈溪心說還是惠娘會做買賣,就算感覺這買賣無益可圖,也不會自覺一次投資太多,先印一些看看市場的反應,如許纔好肯定需求到底有多大,即便虧損也不會賠太多錢。
前次開茶肆,沈溪跟沈明鈞出去,常常需求沈溪出麵說和,可此次開印刷作坊,有能言會道的惠娘出麵,沈溪就隻需求跟在屁股前麵當個小主子就行了。
作坊範圍不大,兩個印書的徒弟加上兩個幫工,一共四小我,先要印的說本是《說嶽全傳》和《童林傳》,選用銅活字,兩本書的第一冊都印一百五十頁。沈溪看過樣稿,字體太大,句裡行間冇有標點標記,讀起來非常拗口。
韓五爺一聽這話有些急了,從速道:“沈夫人,您不但要難煞我,還要折煞我。我就是個平話的,這茶肆的掌櫃,但是千萬做不得的。小掌櫃呢?怎不見他,小掌櫃常日裡最有主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