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呢,你如何跑出來的?”
“山東?那是要賣給韃子啊!”顧振華的拳頭狠狠砸在了桌麵上,震得茶壺茶碗亂闖。
欒虎腦門碰地,花磚上留下了刺目標血印子。顧振華一把拉起了他,麵沉似水,內心頭已經動了刀子。
“就是阿誰老匹夫許定國,他把劫掠的人丁都送到了雎州和柘城,去挖石炭。”
不一會兒,兩個老者一前一後走了過來,在前麵的恰是李濟伯,前麵跟著的是駱養性。這位錦衣衛的頭子一起跟著顧振華到了南京,他還盼著顧振華能把他放出來,好歹也是朝廷大員,就算不能規複風景,也能舒舒暢服的過日子。
“以是要先穩住老賊!”顧振華說道:“如許吧,我去會會許定國,找個機遇把人要出來。”
“都是本身的人,我如何能不救,隻是許定國這個老匹夫為甚麼拚了命的弄石炭啊,想賣錢嗎?”
李濟伯在一旁皺著眉頭,說道:“既然許定國和韃子有了勾搭,如果我們直接派兵疇昔,隻怕老東西會狗急跳牆啊。彆的我們另有很多人在他的手上,冒然打起來,也是傷害,這事情有些費事。”
“老匹夫,你找死!”
“哈哈哈,我們要比關羽強,不但安然返回,還要順手牽羊,把歸德拿過來!”
欒虎說著,就跪在了地上,痛哭流涕。
“老東西你這是找死!來人,快把李先生和駱先生請過來。”
駱養性乾笑了一聲:“國公爺,自古以來最多誅滅九族,唯有我朝殺了十族,誰屁股都不潔淨,我這個錦衣衛頭子,也就是提線木偶罷了!”
“爵爺,徐先生還說,天下局勢和您預感的一模一樣,隻要到了南直隸,比及您也過來,大師就都有了好日子。但是哪曉得我們剛進了歸德的境內,就碰到了一夥軍隊,他們到處劫掠,不但搶東西,還劫掠人丁,抓到的人全都栓成一串,送去乾伕役活。我們人少,也都被抓走了。”
欒虎說著,偷眼看了看顧振華,忍不住問道:“爵爺,俺入了匪賊窩子,給您丟人了,您不會怪我吧!”
問到了這話,欒虎頓時眼淚就在眼圈亂轉,忍不住哭了起來。
“理雖如此,但是許定國也不是省油的燈,如果他感覺不妙,多數就會度過黃河,投奔韃子了。”
“回稟爵爺,挖石炭不是人乾的活啊,一天從早到晚,隻能睡兩三個時候,並且乾不完,還不給東西吃,每天都幾近有人餓死。我就和幾個兄弟找了個機遇,打死了兩名衛兵,逃了出來。恰好趕上了一夥匪賊,他們也是官逼民反,有很多人的親人都被擄去挖石炭,修城牆門路。我就入了夥,籌辦一起行動,把人救出來。”
“爵爺,您這本領通天徹地了,傳聞又升官增爵了,跟著您就是帶勁。”
“管,本爵當然要管!”顧振華毫不躊躇的說道:“應搶先把人救出來,然後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老賊拿下。不然中原留著這麼一個禍害,遺禍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