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羽駐馬大河之畔,俄然撫須道:“長生,某觀文遠駐兵大河之側,虎帳呈西、北兩麵防備之勢,但是要防備河東郡的牛輔率軍從對岸來襲?”
現在黃河冰層已經化了半個多月,流淩過後,黃河水麵開闊而安靜。
姬平揣摩著,今後對於門閥世家,也該當辨彆對待,不至於一網打儘,但必須讓他們在掌控當中,有所束縛,使利大於弊。
同時令祝奧帶著三百飛影趕赴雒陽,一方麵傳令駐守成皋虎牢的段謹和蓋順放棄兩個據點,立時趕赴渡河趕赴東垣。另一方麵傳令和幫手袁基、閔貢構造收攏官方船隻,以供告急環境渡河之用。
姬平一閒下來便與他們交換一些大漢各地的風景,對這個期間和處所底層環境,包含地理、風俗、社會風采、豪強的權勢以及百姓的生存,都有了進一步的體味。
毌丘毅和劉備、關羽、張飛也動員部下三千兵士加了出去,毌丘毅有近兩千兵士,劉備三人幾年流落展轉,糧草和款項都耗損的差未幾了,隻要一千多兵馬,卻都是百戰之士,關羽張飛各帶五百,劉備帶了二百。
顛末張遼與之一番扳談,姬平才曉得,本來臧洪是來欣喜張遼的,這幾日其他諸侯無不暗中冷淡張遼,臧洪怕張遼心生怨意,撤出雒陽,壞了討董的大事,纔過來安撫。
何後、唐婉都在東垣,他的家底也在那邊,決不能有失,一念及此,他頓時憂心如焚,當下立時讓史阿派兩名飛影渡河向盧植報信。
關羽回過甚來,麵帶疑問:“如果牛輔從平陽,經絳邑,入東垣,走軹關,進河內,不走大河,我等豈不是無從發覺?”
加上姬平性子暖和,舉止言談蕭灑,指導時勢,觀點獨到,自有一番風采,令喜怒不形於色的劉備讚歎不已,連道姬平馳名流之風。
有恩必還、有仇必報、有難必幫,姬平暖和謹慎的性子裡生來便帶著幾分豪放,幾次扳談,對劉備、張飛冇甚麼惡感,對關羽的義氣更是讚美,便為劉、關、張三人都裝備了上好的鎧甲和戰馬,為他們部下的人馬也配了一些稍好的兵器,又供應了糧草援助。
當天夜裡,姬平盤桓不定,固然東垣還冇有來信,但他已經鑒定,牛輔必定會進犯東垣,隻是遲早的事。
第三天,看到關上董卓仍然冇有動靜,諸侯都放鬆了很多,那些名流又開端置酒飲宴,大聊天下之勢、經史子集,吹牛打屁,無所不括。
而張飛很有身家,莊園很多,至於甚麼屠戶,隻是他的小部分財產,善於書畫,敬愛名流君子,但對士卒卻不見親和,很有威勢,暖和起來頗是儒雅,但極易氣憤,一旦發作就像頭瘋虎,瞋目圓睜,雙眉倒豎,六親不認,力大無窮,實足一個猛張飛。
這臧洪的風采和學問都是一流,與袁紹等士人中的政治家、野心家又有所分歧,這讓姬平感慨不已,門閥世產業然是耗損社會元氣的蛀蟲,但一樣,他們也是社會的精華,為社會運送了大量的人才。
曹操、鮑信也罷,畢竟是熟人,曹操所來,也是明裡暗裡刺探“神武王”的動靜,臧洪這個名流的到來,卻有些出乎姬平的料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