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首袁紹看著袁術被張遼挾製,麵色變幻了幾下,忙和聲道:“文遠,何必為了一個侍衛大動兵戈?且先放了公路。”
眾諸侯不由再次麵麵相覷。
另一側的身材魁偉的臧洪開口道:“我等發兵,而張遼將軍卻率先打擊雒陽,擊退董卓,救了雒陽百萬百姓,功莫大焉,太倉糧草乃他自董卓之手奪來,以之施助百姓,又曾散糧與本初、孟德,足見義氣,公路之言,確有不當,宜當賠罪。”
而張遼年方二十,一向展轉軍旅,也冇立室,這事姬平樂見其成,便一向放在心上,此時倒是提了出來,看張遼彷彿也冇有反對的意義,隻在身份的差異。
當下一把扶起他:“高祖年青時另有一幫兄弟朋友,我現在也不是天子,性命又是你所救,認你做兄長又有何不當,如許,我將姊姊劉菡配與你,你這兄長可就名正言順了。”
姬平一愣,隨即發笑道:“你又何罪之有,方纔若不是你機靈,認我做兄弟,恐怕我一個小小的侍衛早已經被他們拖出去砍了。”
世人沉默,張遼沉聲道:“既是討伐董卓,便該將中軍大營移到新安,率十萬兵馬強攻函穀關,隻要函穀關一破,便可直入關中,誅殺董卓!”
“出身?”姬平哼道:“就這麼定了,在本公子眼裡,德行與才氣是第一名,封侯拜相,但憑功勞,出身不過是有個更好的根本罷了,王謝世家也不乏敗類,那袁術不就如此。”
分開大將軍府,回到虎帳,恰好段煨也在,張遼一下子跪倒在地:“公子,請治遼方纔不敬之罪!”
從袁術脫手到被製,統統隻在眨眼之間,袁術座後一個虯髯大漢的將領才反應過來,大吼一聲:“休傷吾主!”
曾任太尉的段熲,便被關東士族架空,終究無法投奔寺人,以求政治前程。
張遼森然道:“袁術,莫要自尋死路,不然本將一劍斬了你的頭顱,兩萬五千雄師掃滅你部曲,以爾等之血,祭旗討賊!”
袁紹看著袁術分開的身影,眼裡閃過一絲陰霾,沉默了下,開口道:“現在董賊西進函穀關,我等該當如何?”
看其他諸侯也冇有出聲反對的,袁紹拔劍朗聲道:“如此,我等便兵發新安,打擊函穀關,共討董賊,匡扶漢室!”
臧洪也連聲擁戴。
張遼沉聲道:“此是吾弟,非侍衛,若要動他,便踏過吾的屍身!”
“正該如此!”曹操洪聲道:“趁著董卓雄師關中雄師未至,攻破函穀關,迎奉天子,匡扶漢室!不成遊移,不然董卓雄師一到,悔之晚矣。”
一杆三尖兩刃刀直接霸道的超出中間幾個諸侯的案台,刺了過來,打散了一片酒水,中間遭到殃及的劉岱、崔鈞、袁遺倉猝躲閃。
聽他此言,不管是張遼還是一旁的段煨,都是眼睛一亮,特彆是剛投奔過來的段煨更是身子巨顫。
姬平驚奇的看了臧洪一眼,冇推測此人倒是個勇於仗義執言的,他隻想震一震放肆的袁術,晉升張遼的話語權,也冇想著攪散聯盟,當下對張遼道:“兄長,這位義士所言甚是,放了袁術,也不必讓他賠罪,能一心討伐董卓便是。”
到了現在,關東士族逐步掌控官僚個人,構成門閥把持,成為壓在關西士族、豪門和百姓良家子頭上的大山,讓他們冇有一絲機遇。
張遼倒是跪地不起:“公子貴為天子,此例不成開,還請公子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