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黃巾渠帥波才的帶領下,穎川一地堆積了數十萬的黃巾蛾賊,不但將穎川郡郡治陽翟攻破,更將穎川西部北部的八縣攻破,掃蕩一空。現正於穎川郡長社一帶,與朝庭所派的中郎將皇甫嵩、朱儁二將的四萬精銳雄師相持。更在不久前的初戰,勝了皇甫嵩、朱儁二將一場,斬首千餘級。
龔彰的誓詞是精奧的,就連邱易這類精通文墨之人都聽之不懂,何況是三千不通文墨的兵卒呢。能聽懂的不過是了了數人罷了,不過台上的那些人倒大部聽懂了,紛繁出言獎飾縣君龔彰的學問。
邱易忙拉住成齊,叫道:“本軍候如果擅取一文,此戰當亂箭射死,死於非命。”
龔彰走後,邱瑞與朱勉等朱、邱二氏之屬的軍官們,對邱易伐鼓停歇狼籍之事,還是持必定態度的,不免對邱易的認知與才氣高看了幾分。邱易這才恍然,車臘出的戰略一定如大要上的是害人之策。以戔戔小傷便搏得朱、邱二氏之屬軍官們的認同,何嘗不是一件功德。
邱易來到朱旃為二子早早就籌辦好的書房當中,至偃兒出世以後的三年來,此地便一向都是自已的臥房。邱易跪於案幾旁,手中提筆,麵對一策空缺竹簡深思不語,半晌方提筆寫下一行字來。“新法練軍的行列練習之法……”
邱易也知麾下兵卒都是貧苦出身,最見不得財物。但是剛纔方同心合力,不死一兵就剿除了4、五十賊人,現在卻為了地上的些許財物,便在一起你推我搶的爭奪,豈不傷了同袍之間的豪情。
大兒朱寧探頭探腦的打量著邱易,小嘴一癟,說道:“父親,你承諾給我捉的小鹿呢,給偃弟捉的雛鷹呢?如何冇有?”
本來的後衛曲就是一個很好的查驗新法練軍之策的好例子,卻被葉存給生生強奪了去,又打散在八百兵卒當中,讓邱易的設法功虧一潰。現在的前部甲曲早早成型,又全權委給了車臘,想要再得一軍來查驗新法,不知還要比及幾時?
郾縣黃巾賊大至有八九千人,四周縣城皆在朝庭的手中未失,獨郾縣被破。召陵軍初成,為晉升召陵軍的士氣,柿子當挑軟的捏。此部黃巾即無救兵,又無可逃之處,破之易也。
郾縣黃巾賊首姓杜,名厲,傳聞是定陵杜氏的家仆出身,因杜氏酷待仆人,以是投身於黃巾賊中。於年初時聚眾兵變,卻攻不下定陵,因而轉道郾縣,攻而破之,直到現在。杜厲於郾城中,聽聞東麵有雄師前來,一時不知來軍的兵力如何,頓時收攏黃巾賊全聚城中,閉城不出,並暗自派出哨探察探軍情。
眾軍卒行動一滯,有人低頭怪言道:“進了軍候的腰包,另有出來之日?”
望著垂垂遠去的三人,邱易非常無法,父親想抱兒子,還需以物相哄,朱旃如此胡亂的教養法,讓父子之間的豪情如此冷酷,今後怎生得了。
若說汝南郡的黃巾蛾賊是在東部殘虐,那麼穎川郡的黃巾蛾賊便是在西部殘虐了。若說汝南郡中的黃巾賊無首,後繼乏力,那麼穎川郡中的黃巾便是虎領狼群,縱橫全郡無敵了。
車臘對邱易說道:“軍候,郾縣十室九空,公眾不是被殺就是逃散,萬戶大縣現隻要不敷萬人的黃巾蛾賊為亂。我軍所帶軍糧不敷,想要當場取糧不易,當速戰持久纔是。”
當龔彰得知言平已然懲罰了邱易,為了保護言平這一軍軍正的權威性,龔彰並未再度插手懲罰,隻是將屯將以上的軍官全數叫至主將帳中,狠狠的叱罵了一通,要責備軍將士不得無端肇事,更重點點了葉氏的幾名首要軍官。龔彰的發怒,葉存等人還是有些害怕的,畢竟南陽葉縣的葉氏已不比當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