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梁說道:“陶升說得不錯,你入我教的時候太短,又是奸賊唐周的弟子,有瓜田李下之嫌,讓人難以信賴。”
付薪嘲笑一聲,不與陶升爭辨,對張梁說道:“不知人公將軍如何對待此事?”
付薪曾拉住一隊黃巾義兵扣問,為何要劫奪淺顯的百姓,那黃巾義兵頭子對於薪說道:“大賢能師有言,‘我黃巾義兵起事已有一月之久,凡是信我承平道者,願隨我承平道‘致承平’者,都已堆積在了黃巾義兵的大旗之下。剩下的不過是漢室的順民,為漢室供應兵員,供應賦稅的順民。其對彼為順,對我為逆,既然為逆,當迫之,誅之。’”
付薪聞及此言,如同五雷轟頂般的在頭上炸響。钜鹿十縣之地不會超越7、八萬戶,大賢能師竟然要在一月以內堆積起二十萬雄師,那不是上到七旬老翁,下到十歲的少年全數都要征召入軍麼?
付薪正欲開口直勸,不想陶升說道:“人公將軍,付薪不管如何都是那奸賊唐周之徒,為了以防萬一,卻不成讓他留在趙國了,不如把他押往钜鹿把守,如何?”
“唐周告發,我彼時髦在邯鄲,這關我何事?莫非僅僅隻是因我是唐周之徒?哼,客歲十月,我於雒陽城外同時與馬風雅、唐周相會。當時有感於馬風雅的仁義,和大賢能師‘致承平’的弘願,因而故意投入我教,一起跟隨大賢能師‘致承平’。”
他們一起上被長草繩所綁,踉踉蹌蹌,走不動的就是一皮鞭擊去。比之在腐朽的漢室治下所征發的勞役,還要更加的殘暴。
成章出列向張梁拱手施禮說道:“師尊,歸正弟子留在趙國也幫不了大忙,不如弟子也去钜鹿的山中讀書吧。”
隻見一個不過才五六歲的小孩子在人群中突的摔出,不等他爬起,亦不等中間的大人扶起,隻見一柄長矛飛刺而來,刹時就把他釘死在地。一個黃巾義兵撥出混著鮮血與灰塵的長矛,不滿的說道:“吃了這麼多的飯食,連五十裡的路程都走不了,還要你何用。”
張梁連連點頭,說道:“好,好,好,如此再加上大兄所估計的,能在钜鹿征得的二十萬雄師。那麼對上兩萬漢室的精銳雄師,與數萬郡縣之兵,可說是如同泰山壓頂了。必可速勝……”
張梁點頭說道:“你說的也有些事理,吾不在趙國之時,你等便能隨機應變的一舉奪下趙國,也算是我教的有功之人。的確不類奸賊唐周,也罷……”
張梁點頭說道:“也好,也好,想當年我兄弟三人在钜鹿山中精研《承平要術》經年,終究有所成績,初創了承平道一教。成章你現在是為師獨一僅存的弟子,付薪你也尚且年青,你們二人可多多校仿我三兄弟纔是,今後天下承平之時,大賢能師與我還需你二人出大力呢。”
付薪心中的盼想不由開端崩塌,於腦海中不由來起一首歌謠來:“小民發如韭,剪複活;頭如雞,割複鳴。吏不必可畏,民不必可輕!”
陶升拍案應道:“好,我便再說一說奸賊唐周的罪過。荊州風雅神上使馬/元義奉天公將軍之令,收聚荊、揚二州數萬教眾,期會發於鄴,將於三月初五那日天下同時俱發,一道起事。但是不想那奸賊唐周為了獲得漢室的犒賞,於暗中奧妙彙集天公將軍起事的統統奧妙,並於正月乘機赴雒陽,上書告之於漢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