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衣信使思慮半晌後,不由哀歎道:“想我南陽葉氏起於葉公子高,不想卻因一時錯挑了族長,竟讓我葉氏慘遭申明狼籍之境。慘乎,悲乎。邱軍司馬,那葉華雖是我葉氏之族長,但其並不得民氣,很多庶族後輩並未前來召陵投奔於他,你可莫要將我葉氏全數瞧扁了。”
那黑衣信使叩了個頭說道:“邱軍司馬,還存候心,朱、邱二家之人被許氏族長許樸所護,葉華不敢殺了他們。我觀你之軍伍非常雄渾,雖無官身,但今後必有一番偉業可創,念及此惡事隻是葉華一人所謀,葉存等參軍之人所行,與召陵其他的葉氏族人無關,還請你迴轉召陵後,莫要傷及彆人纔是。不然,葉氏固然勢微,可也不是任人宰割屠滅之族……”
葉華瞥見葉存身故,駭然的坐倒在地,發不了一言。城中葉氏之兵無人批示,黃巾蛾賊也不敢迫得太近,被城外的數千雄師一湧而入,召陵城頓入邱易之手。
葉存搖點頭道:“那兩人固然勇武,才乾頗高,但畢竟青年,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翻不了大浪來。”
葉華固然可愛,不過其畢竟是朝庭所任命的一縣之尉。邱易身為白身,是不能對其有任何的措置,隻能是等救回了龔彰後,再聽龔彰的定見吧。邱易也不與其辯論,揮手命人將其帶走嚴加把守。
邱易不屑的望著葉華那張胖臉,真是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成活。本來憑著自已等人的奮勇拚殺,葉華可安享平賊大功,出息不成限量。可恰好其因為怯懦之故棄城而逃,違了朝庭律令。以後又欲陷縣長龔彰、召陵義勇軍各將於死地,妄圖獨吞平賊大功。此時落入已手,真是天理昭昭,善惡報應自偶然啊。
邱易驚起問道:“甚麼?竟是這麼回事?那城中的朱、邱兩家現在又如何了?”
葉存聽後心下稍稍放鬆,但是見到蘇顧與幾騎當前直奔城門而來,卻又感到有幾分不對來,急喚道:“黃巾蛾賊離城太近,蘇顧你還是領軍先把黃巾蛾賊殺退以後,再入城不遲。”
蘇顧悶頭不語,一心直奔城門而來,反而是其身邊的一騎,俄然昂首一笑,說道:“黃巾蛾賊不敷為慮,倒是葉氏乃召陵之大賊也,不得不先除之。”
那支雄師陣列嚴整,各支小陣各施其責,行進之間涓滴穩定,把飛蛾撲火、毫無隊形的黃巾蛾賊殺得血流成河,膽喪心驚,不敢靠近雄師的五十步以內,被那支雄師順利的殺至召陵城下。
邱易拍拍蘇顧的肩膀勸道:“如果因利而背主者,可稱為無義之輩。如果因義而背主者,倒是大義之行,是值得世人的效仿。蘇軍候棄葉氏,投大義,恰是我輩效仿之表率。萬不成因葉華的叱罵,現在後失卻了大義之心。”
葉氏叔侄正猶疑間,雄師當中搶先奔出一將來,在頓時大呼道:“家主、公子在上,小人蘇顧,已與錢軍候、黃屯將順利的引領雄師回返召陵,還請家主、公子翻開城門策應一二。”
葉存望著葉華有些扭曲的胖臉,不由打了個寒噤,隻是事已至此,也隻能依著照做了。葉存正欲報命拱手退下,忽聞東城守卒傳來驚呼之聲。
蘇顧單膝跪地,抱拳說道:“昨日我軍方纔出兵,就有此人潛入軍中向錢昌報信。以後錢昌召來部屬與黃敬二人,訴說要於本日軍司馬慶功之時,安排刀斧手將軍司馬與各軍將一併斬殺,從而奪下此軍。部屬不肯行此不義之惡事,可又被二人所迫,隻得乘二人不備時,撥刀一舉將二人斬殺。並擒下信使,來向軍司馬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