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標語初時隻稀有百人在呼喊,漸漸地越聚越多,最後變成了滿城獨一的音符。這十六字的真言,此時彷彿成了人間獨一的聲音,再也容不下其他了。
付薪麵無神采的點點頭,心中暗歎一聲道:本來是他們,自已昨夜不安之事也恰是此事了。承平道相對於漢室來講畢竟過分強大,二者之間所爭者,不恰是這群遍及天下十三州的豪族與世族世閥麼。
付薪說道:“放心,李懷乃是疆場老將,雖說去得速,卻隻為了震懾,讓各鄉裡的教眾懼而不敢投奔羅方,也讓羅方惶恐失措,坐守孤城,難以做大。以是不必然會攻得也速。你我的時候來得及。至於兵械之事,我亦冇法,隻能是斬木為兵了。幸虧李懷的這六百人也冇有幾幅鐵甲,皮甲也不過才半數,其彆人也是布衣。”
二人離城後,成章問道:“大兄我等此去那裡?”
看來這襄國縣之事,在不久的將來必然難成。既然羅方不信自已,那自已也冇有需求再留在這兒了,還是去钜鹿郡吧。想必大賢能師與羅方這等鼠目寸光之人有所分歧吧。
固然自已因已身的經曆對各地的豪族、世族悔恨有加。但是也不得不承認,當今天下,得世族之心者得天下,失世族之心者失天下。這些世族不能惹,也絕不好惹。起碼在承平道的天下不決之時就毫不能動他們。即便天下已定,手中握有百萬的雄兵,想動世族也還需謹慎謹慎。更何況是承平道初起強大之時,便大加毒害士族呢。
付薪鼻翼間收回“嗯”的一聲,又過了一會,呼吸垂垂的沉重了起來。成章搖點頭,也俯身睡下了。
付薪坐於石上皺眉苦思,好一會才說道:“襄國縣之事,或者另有挽回的能夠。”
成章點頭附和誌:“說得也是,邯鄲承平玄門眾被擒,我的那些師兄弟們怕是一個不存,我也想去钜鹿拜見一下師父,看看他會有何事物交代小弟去辦。”說完,二人向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