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幾日,忽見丁原一行百餘人倉促而來,見了韓易,就當頭喝道:“韓明遠,我命你速速停下擅自征討南匈奴一事。”
“哦,丁騎都尉成幷州刺史了?白波賊已然討平了?”
不過韓易此次借兵,還是引發了不小的動亂。張牛角曾亡於韓易之手,其部下大多歸屬於張牛角臨終前所收的義子禇飛燕。禇飛燕一向不肯借兵,差點因之引兵拜彆,幸被成章所勸服。此次派出的雄師,多是聽信於付薪的各部雄師,而禇飛燕麾下的兩萬雄師一人未動。
看來朝庭此次是籌算放棄韓易了,任由韓易進入南匈奴地自生自滅。若韓易大勝,朝庭得利。若韓易大敗,常山兵馬多喪,朝庭亦得利。看來朝庭諸公真是太奪目無情了。
韓易說道:“我曾途常常山國,聽聞常山諸賊並不心齊,我若借兵,天道將軍必將不心折於已的諸賊調出。而諸賊為了強大已軍,好持續對抗天道將軍,必會為我這兩萬匹戰馬所誘。此三方皆利之事,我量他們不會反對。”
韓易眉眼一挑,壓下肝火,冷酷的說道:“丁騎都尉,你是否管得太寬了。”
羅培笑道:“主公仁慈,雖不能完整賽過禇飛燕,卻也使得常山諸將大家悅服。再過十年八年,常山諸將一定不會全然佩服。”
韓易頓時泣而拜謝道:“臣韓易領旨謝恩。”
經羅培的講解,韓易才知付薪已根基穩住了常山國中的情勢,若非朝庭一向不信賴常山國。常山國四境實際不消留三萬冀州兵防備了,大可派出征討幽州賊亂。
對於於扶羅自主為單於,韓易並未說甚麼,隻是冷酷的看著他自行自為。按說若無漢庭的首肯,於扶羅的單於之位根基無效。但於扶羅為與南匈奴人所擅立的單於須卜骨都侯爭奪大義的名份,以是倉促自主。
幾人併入雄師以後,韓易一聲令下,三萬三千全軍滾滾蕩蕩的向西方馬邑開撥而去。韓易並未與丁原說的那般,隻付出五千戰馬予常山軍,而是全數付出結束。須知南匈奴人多馬,若已軍的行軍速率過緩,隻怕會被南匈奴牽著鼻子四周跑。唯有全軍皆有戰馬乘騎,方可咬住南匈奴人身影。
韓易望著麵前的這三萬三千雄師,氣度彭湃難禁,止不住心中的豪放。有此三萬三千雄師在,即便並無彆人前來互助,自已又何懼南匈奴耶?
韓易點點連連稱是,張遼也說道:“遼深受張叔父大恩,張叔父之仇,遼固然無知,又豈能不報。今有韓兄統雄師征討南匈奴,遼雖鄙人,卻想請為雄師前鋒,多殺賊奴,為張叔父報仇。”
“白波賊事已彆的有人領受了,勿需你來擔憂。朝庭得知你意欲強討南匈奴,竟然還要從常山國借兵,特彆是以兩萬匹戰馬為雇,朝庭諸公無不大驚。你這不是還嫌常山之賊戰力太弱嗎?常山之賊若多出兩萬騎精騎來,在漁陽二張之賊與烏桓諸賊未平之時,豈不讓他們橫掃全部河北之境了?”
張楊難堪的說道:“阿誰,丁刺史嚴令不準我等派兵來助,我也冇法。隻能以戔戔八尺之身,陪明遠走上一遭,免得明遠怪我是不顧族叔之仇的無義小人。”
蒲月初五,韓易正式誓師,以四千獷平、血恨軍及五千鮮卑雇兵為中軍,以兩萬常山軍為擺佈翼,以於扶羅四千餘南匈奴兵為前鋒,正式出兵西河郡。而名義上,倒是護送韓易前去西河郡就任太守、都尉一職。幷州諸軍被丁原責令不得前來,韓易就隻要這三萬三千雄師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