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原撫須點頭,得意其樂,也不與馬儀一一解釋。馬儀思考了一陣,當即拍腿叫道:“妙,妙,主薄與處置,固然經常與大兄相見,可說大見親待。但是他們不時在大兄的眼下,大兄欲尋他們的錯處,還不是輕而易舉之事。此舉同是明升暗降,不,是欲擒故縱之意也。”
韓易麵上佩服,但是心中卻非常的不解,私望呂布瞥見自已麾下精銳之軍,眼中所透露的戀慕也不似作假。再一細思,連絡呂布的脾氣以後,頓時大悟。呂布生性傲岸,底子不屑彆人的恩賜。
馬儀解釋道:“你弟婦於前年不幸病故,我恐雪兒一人在家無人顧問,因而帶她一起前去北地販馬。雪兒在鮮卑地多聞獷平縣令韓易千騎出塞之豪傑渾舉,心中甚是敬慕。在定襄郡見過韓易本人以後,更被其風采所傾倒,心中已有寄身相許之意。隻因雪兒曉得小弟向來心高氣傲,以是雪兒不敢向我提出為韓易之妾的設法。”
“哦?這是為何事?”
韓易又以南匈奴人各部權勢不明,號令不清,南匈奴單於統管有力,特將戰後的二十三萬南匈奴人分紅九部。除單於部領五千落居美稷以外,其他各部分領二千餘落。
韓易笑問道:“奉先兄,此次征討南匈奴,你一人可說是居功至偉,為何不肯讓我在奏表上麵說明?”
馬儀大愕,俄然腹內痛如刀絞,心如火燒,馬儀抱著腹部惶恐的問道:“大兄你給我下毒了?”
因為此次撻伐,兵馬多是韓易一人商借拚集而來,呂布隻是稍有勞累罷了。何況呂布與韓易是屬義氣之交,若在奏表上麵說明,他日必在韓易之下。此事呂布不肯為之,是以乾脆不讓韓易在上奏的功表上說明已功。張楊與張遼也屬義氣來助,亦不肯表功。
七月中,諸事已定,韓易上奏朝庭,表奏呼廚泉為南匈奴單於號,又表麾下諸將之功。
馬儀擺擺手道:“大兄談笑了,如果小弟在年青時,不是因為遇挫頓止,投筆而商的話,待到此時,小弟說不定也是千石以上的高官了,那裡需求行此害人的惡法。都是小弟年青時胡塗之故啊。”
中平四年,冀州刺史王芬,與南陽人許攸、沛國人周旌等相互交結運營,連接冀州豪傑,謀廢漢帝,改立合肥侯為帝。
馬儀歎道:“唉,此事還不是因為雪兒之故。”
丁原站起後退數步,冷冷的說道:“你為了戔戔一女之私,而行惡計害了幷州與司隸不下二十餘萬百姓,此罪可謂勢如滔天之大。本官在察知了你的罪過後,不得不大義滅親,將你當場正法。”
馬儀連連點頭說道:“不會不會,小弟在教唆時,特彆是把五原郡九原城遷徒至上黨郡的漢人,對本地羯人部落的草場劫奪,說成了是張懿的成心毒害。此事全程都是藉助了彆人之手漫衍的,那兵械之事也是托在上黨郡的一處武庫當中,被羯人偶然所搶,羯人絕對不知此是大兄與小弟之謀。”
七月,漢帝思及司隸州各處雖有十餘萬雄師,卻多為烏合之眾,不能於野地浪戰。都城雒陽更無一精兵強將保衛,河東的戔戔兩次事情,雒陽便一日數驚,心內始終難安。八月間,在雒陽西園招募壯丁虎賁,又置西園八校尉。諸校尉統於小黃門蹇碩,由蹇碩總管各軍,直接管命於天子。
“因而小弟便思了惡法,強助大兄為官,為高官。如此大兄才氣在以後助我一臂之力,舉為一縣之長令,或可在家世上不差韓易多少。雪兒今後在嫁入韓氏後,也當不受多少的委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