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隊陣前,於夫羅身披牛皮甲,揚起手中馬鞭狠狠的抽在戰馬身上,昂首極目瞭望,火線宏偉的城池表麵逐步變得清楚起來,幾千名漢軍肅立城牆之上,黑壓壓一片、陣容森嚴。
“大人。”方悅手持鐵槍大步走過來,對王匡沉聲道:“探馬來報,河內各大師族已經率兵前來救濟,最快者兩日以內必能達到。”
城牆之上早已站滿了身穿烏黑鐵甲,手持長矛的兵士,此中一名身材魁偉,手持鋼槍渾身披髮森冷殺氣的壯漢,神情冷酷的看著城牆外澎湃而近的馬隊,麵對著龐大的馬隊陣,冷酷的臉上不帶一絲神采。
“唉~”男人看著置之死地而後生的白子,不由的歎了一口氣,將手中黑子棄了,點頭道:“安陽棋藝越是高深了,一子竟能置之死地而後生,為夫倒是不如安陽也。”
“夫君,不要問了。”安陽公主收起落寞之色,轉而沉聲道:“夫君隻要明白,妾身毫不會做對不起祖宗的事,也不會做對不起伏家的事。”
身材魁偉的大漢天然是河內太守王匡,跟著一名名傳令兵的彙報,預示著懷縣已經完整進入了戰備狀況,木壘滾石、金汁沸油天然是守城東西,此中特彆是金汁共同廢沸油,實乃是守城利器。
“哼~”王匡冷哼一聲,不屑的嗬叱道:“吾乃大漢之臣,爾等乃蠻夷之徒,吾豈能交糧草與爾等蠻夷之徒?本日爾等蠻夷撤退則罷,如若不然,我大漢兒郎,必將屠你滅族。”
安陽公主嘴角墊起一絲嘲笑:“當初若不是呂強老匹夫,隻怕董卓毫不會如此等閒行大逆無道之舉,妾身遲早要了老匹夫的人頭。”
於夫羅眸子裡殺機透露,匈奴懦夫的兵鋒豈是戔戔城池所能抵擋,要不了多久,他們就將成為匈奴懦夫的刀下亡魂。
等待在門外的繡衣使者見到伏完排闥而出,便躬身施禮道:“繡衣使者煙嵐見過執金吾大人。”
“夫君對弈之高,豈是安陽能比?”
“安陽...董卓欺天子年幼,禍亂朝綱,我伏家世代皆為漢臣、食漢祿,而安陽亦是當明天子之親,該當在我大漢危難之際攙扶天子度過難關。”伏完深吸一口氣,凝聲道:“然安陽夜闖皇宮,毆打天子,弄得滿城風雨,天子嚴肅儘失,怎的如此莽撞?”
“好。”王匡回過甚來,眯起眼睛沉聲道:“先不要將此動靜傳出去,不見血的兵人任憑如何練習,畢竟是新兵蛋子。匈奴兵來襲,正可先藉此讓新兵磨練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