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於忠等人在外等待,伏泉隨李家奴婢進了李府,與其他兩位三公府中風景一樣,雖不是華貴之極,但府邸非常氣度,畢竟仆人已是大漢人臣顛峰的少數幾人。
“然也,餘來雒陽後已尋好門路,打通太後樞紐,永樂宮裡業以迴應相機可助,以太後與陛下喜財守諾習性,機會一到必會互助。”太後乃是天子劉宏生母董氏,生性喜財,劉宏未掌權時,便愛聚財,賣官求貨,收納款項,不過信譽頗佳。此時居於永樂宮中,因桓帝竇太後已死,宮裡也隻剩這位本無皇後命相的太後罷了。
此前已去過司徒許栩和司空宗俱府邸,二人訪問伏泉倒也非常熱切,但聽聞伏泉求他們奏請彆人結合審理劉悝一事,雖以後皆應允,卻都是以“待合適機會必先請奏”。
出了李府,便是歸家,劉華幾人聽聞李鹹承諾願助此事欣喜若極。想及本日之事皆韓靖指導,便問其三公中兩人推讓啟事,韓靖笑曰:“三公中,獨太尉家世深厚,飛將軍遺澤尚在,而司徒司空皆與袁氏有舊,怎會主動答允?”
韓靖道:“若無郎君治瘟之功,恐三公皆會因瘟疫伸展雒陽而奪職,故三公皆欠郎君情麵。倘若此時,三公進言陛下,隻段熲一人審理恐失公允,朝廷應提拔多人主審,再有太後從旁疏導,陛下必會追加成命,挽救大王一事必成矣。”
彆無他法,隻能遵循韓靖之法,向其下人言道:“治瘟郎到來,煩請通稟。”
“為何?”
“以公主看來,此時勢勢另有那個可勸陛下變動旨意?”
和設想中的儒雅文士分歧,李鹹說話語氣有些剛烈直接,卻很有風采。細細一想便明白了,李鹹乃是秦將李信,西漢孝武大將軍李廣的先人,家屬武風騷行,固然他走的是文官門路,但骨子裡含有的武將習性多少感染了些。
李鹹悄悄的打量著伏泉,一邊聘請他入坐一邊說道:“治瘟郎?現在應是孺子郎纔是,不知此來所謂何事?有何事儘管道來。”
李鹹擺擺手道:“此小事耳,隻此中牽涉頗多,旁人未敢妄議。”厥後想起一事,便問道:“汝之事吾已應允,便談它事。聽聞汝曾與陛下前做《黃河賦》,小小年紀做出此等佳篇倒是不凡,然詩詞乃是小道,經學纔是底子,汝又是濟南伏公先人,本日吾便考校一二。”《黃河賦》便是伏泉做了一迴文抄公所喊的詩歌。不想才幾日便傳出宮來。
伏泉聽後大喜,雖奇特於李鹹承諾敏捷,但還是起家施禮道:“太尉一言九鼎,此事多謝李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