鑽磨了不長時候,見那木芯內飄出白煙,裴陵忙將籌辦好的乾草擱於其上,不一會兒便火光高文。
方一會兒,甘玉兒卻又折返返來,輕窘道:“天太黑,看不見水中倒影…”
此時甘玉兒忽輕哼道:“彷彿有些涼痛了…”
而那人便是蜀帝劉玄德的昭烈皇後,也是後主劉阿鬥的生母,史乘上皆稱其為甘夫人!
裴陵看著近在天涯、吹氣如蘭的白玉美人,又瞥了眼草蓆上的白玉掛件,月光下的甘玉兒與美人掛件一樣潔白津潤,粉膩如雪。
說的是興平元年,劉備得陶謙保舉為豫州刺史,駐紮於小沛。本地有一奇特美女,皮膚如白玉普通,姿勢嬌媚,麵貌美豔,劉備將其招入閣房紗帳中,自室外向內看去,那美人便如潔白月光暉映下的霜雪普通。
十月末的北方夜晚,最是蕭瑟,山穀內一片靜逸,天空仿若刷洗過普通清冷,剋日無月,星星倒是非常繁密,穀內奇石異樹在其映照之下,若隱若現,彷彿鬼域。
這翠青蛇便是人們常說的菜青蛇,此蛇渾身碧綠,眼大呈玄色,無花且尾較長,首要的是較為和順,並且並無毒。
“也好,吾再去拾些柴火,不然徹夜乾…乾柴…不太夠了。”說著,裴陵便起家於四周拾起柴火來。
沉寂密林中,忽有一陣降落的男音散開,將幾隻方欲棲息的烏鵲驚得飛起。
甘玉兒更加獵奇,謹慎翼翼的輕撫了下翠青蛇的細尾,溫聲喜道:“這小傢夥倒是長得姣美。”
若被其咬中,便會導致部分傷口腫脹、灼痛,血流難止,乃至產生壞死。以後便呈現滿身症狀,如頭昏、目炫、噁心、嘔吐等,嚴峻者乃至休克滅亡。裴陵後代常遊走於山林,多與之打交道。
裴陵眉頭稍鬆,輕吹了口傷處,持續問道:“那有無炙烤感?”
“麻了?”裴陵略感迷惑。要說青竹蛇毒乃血液毒素,中毒者必須引流排毒,方可無恙。可剛纔吸出的血液皆呈鮮紅色,申明並無淤毒。且‘白唇竹葉青’並無神經毒素,豈會有麻感?
裴陵在後代也無抽菸的癖好,此時更無隨身照顧火石的風俗,隻好學那燧人氏般,用匕首鑽木取火。
裴陵見‘鴕鳥女人’雙手環腿,死活不露頭,不由嘲弄道:“既非毒蛇,長成此般大亦不輕易,不如祭了五臟廟,將他烤了吧!”
裴陵一愣,點頭道:“自是能夠。”話完便將他置於草叢,誰知那青蛇竟不逃脫,反而蜿蜒而回,臥於玉兒靴側。”
看著麵前明目皓齒的甘玉兒,裴陵忽地憶起一樁典故。
甘玉兒則拾了兩根柴火,籌辦來添火,卻被腳下一處藤蔓絆倒,一時踉蹌,站立不住,向前撲去,恰好趴在裴陵懷裡。
玉兒螓首尚於腿中埋著,聞言亦未昂首,隻是輕“嗯”了聲。
“……”
“偶來鬆樹下,高枕石頭眠。山中無曆日,寒儘不知年。”
裴陵度量滿香,一時愣住。
裴陵心道:‘再俊也不及你俊!’麵上卻端莊道:“且不說它,此蛇雖是無毒,卻也要謹慎傷口化膿,方纔吾閒著無事四周張望,瞥見崖邊有‘地盤膠’,此物可止血祛膿,吾去采一些予汝敷上,便無大礙。”
裴陵本暗自自責,如此孟浪。卻未想甘玉兒竟輕‘嗯’一聲,幾不成聞道:“那邊有勞公子了…”
裴陵瞅了眼玉兒的藕絲蓮靴,恍然大悟問道:“你方纔是否踩到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