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此性命工夫,孫悟空也指導他技藝。劉辛言折一根細弱的樹乾,刨去了樹皮當作木棒,每日除了拳腳工夫,還勤習槍棒手腕。限於前提,他也隻能如此。
“好口舌!這繞口令俺喜好,圓言,你再說一遍,給俺學會。”
孫悟空搖搖腦袋,“俺當初練功,一天便入門,三年方有小成;又三年大鬨幽冥地府,經曆三災九難,機遇造化才得長生。你這資質,若要小成起碼三十年,再今後纔有望曆經災害,求索仙路。可凡人不過五六十歲的壽命,你已經二十多歲,萬一有個不測,三十年仍不得成,或將此生碌碌。”
劉辛言嘿然發笑,解釋道:“師父,我是說我姓劉不姓嚴,不是脾氣嚴格。倘若我姓嚴,難道要叫‘嚴圓言’?我聽過一段繞口令,‘山前有個嚴圓眼,山後有個嚴眼圓。二人山前來比眼,不知是嚴圓眼的眼圓,還是嚴眼圓比嚴圓眼的眼圓’。”
相盤結,性命堅,卻能火裡種弓足。攢簇五行倒置用,功完隨作佛和仙。
當然另有典範的“喇嘛和啞巴”,“六十六頭牛”等等。
劉辛言不覺得意,笑著辯白道:“我又不是不練,隻是進境慢些罷了。”
得清冷,光亮白,好向丹台賞明月。月藏玉兔日藏烏,自有龜蛇相盤結。
甚麼“牛郎戀劉娘,劉娘念牛郎,牛郎年年戀劉娘,劉娘年年念牛郎,郎戀娘來娘念郎,念娘戀娘念郎戀郎,念戀娘郎。”
甚麼“黑化黑灰化肥灰會揮發發灰黑諱為黑灰花會回飛;灰化灰黑化肥會揮發發黑灰為諱飛花回化為灰。”
劉辛言學武練功,孫悟空也不閒著,他本就愛說話,恰好學繞口令練嘴皮。
孫悟空抬頭看著,嘖嘖稱好道:“你練功的進境不如俺當年,學武卻這麼快,一點就透,完整不比俺差。可惜啊,可惜!”
孫悟空聞聽大讚,此事也不再提。
他喜上心頭,倉猝回聲道:“師父,弟子在此跪候,但求指引。”
偶然候,劉辛言會很獵奇的想,穿越前,他究竟是學心機學的,還是學說相聲的,如何能說這麼多段兒繞口令?但是相乾本身的出身,真的一點影象都冇有。
劉辛言發覺影象裡相聲的內容還真很多,他也試著跟師父講幾個笑話,唱幾段小曲兒。不過囿於一些後代的汗青或人名,或風俗,或典故,很多段子都分歧適講。而孫大聖聽了,也是興趣寥寥,看來他隻是喜好練嘴皮這類技能活兒。
孫悟空奇道:“性嚴如何?你確切脾氣寬順,可這和法名何乾?”
“‘圓便’是甚麼鬼?”
聽到這段話,劉辛言心中大定,曉得這拜師的事兒成了。因為“道最玄”這幾句很成心機,他是有印象的,是當初菩提祖師半夜半夜傳授孫悟空仙訣時說的。
因而,固然明白了輩分,但劉辛言的本名還是儲存。但他也不得不在修行之餘,每天唸叨甚麼崩甭繃兒,蹦繃蹦兒,憋死牛兒,繞口令兒。
他一口氣說完,累得氣喘籲籲。可孫悟空聽了,倒是非常鎮靜,不住喝采!
“說的也是。想當初我的同門師兄弟,多是得傍門,罕見求長生,皆是機遇。”
孫悟空寂靜半晌,似在追思,好久後才道:“樸重半夜候,應當訪道真。你今有緣,俺亦高興,你近前來,仔諦聽之,傳你長生之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