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請段將軍至霸陵,迎天子幸華陰。”
賈詡道:“這其間有段故事,當時殿下還未臨政。中平四年八月,遼東張純背叛。先帝詔南匈奴出兵,隨幽州牧伯安公討伐。單於羌渠遣其子左賢王於夫羅率馬隊詣幽州,誰料南匈奴內鬨,國人竟殺死了羌渠。於夫羅因此即位單於,可謀逆者恐遭抨擊,另立單於。於夫羅偶然交戰,欲南往雒陽求申述。當時海內黃巾不決,賊患四起,偶然管匈奴事。於夫羅便留在河東,至今未去。”
世人都沉默無語。白波軍是曾經的黃巾餘部,在西河白波穀重新叛逆時,啟用的名號。說白了,他們就是賊軍。
見劉辛言點頭,此前一向聆聽的楊修卻道:“匈奴軍從河東南下再西行,路途應是東都畿輔故地。東都士族早已外遷,恐怕所挾隻是淺顯百姓。”
念及此處,劉辛言寂然施禮道:“賈公教我!”
賈詡道:“殿下之意,是指匈奴軍能夠劫奪關東士族?”
賈詡道:“蔡中郎家確在圉縣,不過他三年前已故於長安。老身隻記得他並無子嗣,獨一二女。他有堂兄弟,蔡睦,字子篤,故衛尉蔡質之子,已舉家遷至荊州;另有堂兄弟蔡穀尚在圉縣。”
劉辛言道:“久聞段將軍治縣,平滅賊亂,鼓勵農修。將軍既是良將,亦有治才,他日成績恐不讓令兄。”
段煨道:“於夫羅雖忠於漢國,但其部下不知禮節,過境之處慣於劫奪。臣剋日當陳兵於要道,羈繫其行,以防這匈奴軍亂我華陰。”
劉辛言道:“我擔憂圉縣蔡家。”
“他們既有駐紮陳跡,可知有多大範圍,是否裹挾百姓?”
劉辛言此時,已經將心中的迷惑想清楚了。因而問道:“段將軍可否判定,匈奴軍是如何來此?但是從關東來?”
段煨遊移地解釋道:“彷彿有裹挾百姓。他們軍勢甚大,我當時隻要百餘馬隊,不敢持續窺伺。”
賈詡話雖這麼說,卻冇有立即領劉辛言去見,而是接待兩人坐下,煮茶同飲,還與楊修聊了些詩文賦頌。
楊修問道:“雍丘?還是……”
劉辛言此次冇有再解釋,隻回禮道:“見過段將軍!”
劉辛言玩遊戲時也曾多次剿匪,對這些外族將領的名字還算熟諳。他問道:“匈奴人,是於夫羅?”
賈詡笑道:“殿下可先見段寧輯。”
劉辛言不愛聽這話,淺顯百姓就比士族命賤?被挾持到邊塞,給外族做仆從就無妨?可他也偶然爭論,隻是提示道:“我曉得,當前那一帶地區火食淡薄,不如昔日。可賊軍或許會禍害陳留郡西境。”
段煨謙善了幾句,可神采較著大好,非常高興。
劉辛言俄然想到一個疑問,道:“這於夫羅究竟是單於,還是左賢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