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聲‘嫂子’,喊得嚴薇俏臉兒一紅,趕快讓呂布放她下來。
他抓起她的小手,毫不躊躇的說著:“走,我送你歸去。”
但她越是如許,呂布心頭就越是酸楚。
“是我甘心的。”她輕聲的說著。
俄然,赤菟的步子一停,身後諸人天然也就跟著停了下來。
這是一支近千人的騎軍,大家駿馬墨甲,披堅執銳。
太原郡的鄭家府宅當中,剛從刺史府返來的鄭嵩正在書房中練字。
美人在懷,呂布哪能說放就放,更何況他方纔給嚴薇查抄了下膝蓋,磨破了皮微微有些紅腫,幸虧並無大礙,不過還是多多歇息,少走路的好。
“甚麼穀旦?將軍莫非又要升職了?”戲策故作不知,打趣著說了起來。
“將軍,你還真當我是遊方算命的方士了不成,”戲策笑著說道,見呂布的眼神裡飄過一絲黯然,他伸脫手掐了掐手指,又彌補了一句:“七月二十八不錯,六黃道其一天德成日,宜結婚嫁娶。”
嫂子,嫂子……
見到呂布抱著嚴薇返來,曹性第一個跳上馬背,笑嘻嘻的說著:“嫂子,我叫曹性。”
隻是曹性還是喊慢了一步,嚴薇的手已經觸到了赤菟。
呂布跳上馬背,急奔而去,情急之下他卻忘了,騎著赤菟的話,必定會比他跑,快上很多。
“薇娘,你如何這麼傻啊!不值得的!”
呂布抱著她,有一句埋藏在心底好久的話,在這一刻他終究說了出來:“薇娘,跟我回雁門,我娶你。”
淩晨,下了一場淅淅瀝瀝的細雨。
“是安插在嚴府的暗梢傳回的動靜,想來應當錯不了。”老管事答道。
“你這頭色馬,老子要跟你斷交!”曹性氣得哇哇捶胸,這番誇大的神采行動,逗得身邊的世人們鬨堂大笑。
習武之人都曉得,氣味混亂乃是武者大忌,如果此時有人脫手偷襲呂布,勝算起碼會增大兩成不止。
“我原覺得‘巾幗不讓鬚眉’乃是一句戲言,卻冇曾想,人間竟真有這般奇女子,倒是教我等男兒自歎弗如啊!”戲策歎了一聲,朝著身邊的呂布笑道:“將軍,這回倒是你落了下乘,彆傻楞著了,去吧。”
曹性是更加的聽不懂了,乾脆往前湊了湊,透過兩人的間隙,看了疇昔。
曹性扭過甚,板起臉衝著身後的那一幫男人們吼道:“都他孃的啞巴了,一個個的,不曉得叫人啊!”
赤菟瞥了曹性一眼,哼哼的甩了個鼻息給他,又將脖子又往嚴薇身上蹭了蹭。
“薇娘她為了我,被逐出了嚴家,她明顯滿腹委曲,卻甚麼都和我不說。可我內心難受,我負了她一次,不想再負第二次。”呂布眼中的光芒閃動,語氣裡帶著鏗鏘有力的聲音,果斷非常的說著:“我要娶她!”
氛圍中裹著陣陣飄香的泥土氣味,四周的樹木花草上麵沾有著晶瑩的水珠,一片朝氣盎然的氣象。清風拂過,樹葉收回‘沙沙’的聲響,偶爾會有一兩滴水珠落到路上行人的髮絲間,令人感受非常的舒暢風涼,枝頭上的蟲鳴鳥叫,更加這片地盤,增加了很多活力。
至於模樣麼?
呂布疼惜的將她拉入懷中,她就那麼悄悄的依偎在他懷裡。
曹性忍不住了,往前探了探脖子,問道:“頭兒,咋的了?”
常日裡跑上四五裡都不會有涓滴喘氣的呂布,此時跑到嚴薇麵前,倒是喘著大氣的說了起來:“薇娘,你如何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