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這番對話,天然是抬高了聲音。
堂內官員聽得此事,一個個皆是麵如土色,惶恐不安。
早在張遼解纜之前的兩天,宋憲、潘鳳已經押運著糧草出了長安。
人還未至,標兵的通報聲倒先遠遠傳進了大堂。
此中一名脾氣暴烈的校尉按捺不住情感,當場吼怒起來:“張文遠,你到底會不會統兵,不會就給老子滾回娘肚子喝奶!”
自古以來,從未變過的事理。
此行出關,定是要將全部北方,緊緊握在手中!
“好啦好啦,消消氣,消消氣。”
接下來的日子,呂布幾近每天都在府中陪著妻女,要不是疆場過分凶惡,他還真想帶著老婆和後代共同走上一遭。
放眼天下,要論地盤最大,呂布首推第一。但要說敷裕和人丁,還得屬冀、揚兩州,這兩處是由袁家兄弟各自運營的地盤,一個在北,一個在南。
報~~~
偶然候,敬人一尺,人家一定會讓你一丈。
“慌甚麼!”
“將軍何故大笑?”有人不解問道。
“真是成心機,大早晨不睡覺,難不成還是要我們個人望天數星星?”麴稜嘲笑連連。
…………
笑而不止的韓豹緩了口氣,指著外邊,儘是自大的口氣:“我笑呂布眼盲,戲誌才短智,竟會派此等小兒來作前鋒!”
洛陽城。
“元直,還是之前我們的少帥軍好啊。”
本來讓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子擔負前鋒,就已經有很多人不平氣了。現在不但胡亂下寨安營,連下達的號令,也是一樣的荒唐。
中間一名校官將他拉了返來,遵循軍紀,頂撞下級,虎帳裡起碼都要捱上三十軍棍。
張遼將腰間佩劍解下,往案桌上重重一擱,掃視著世人,態度決然道:“違令者,斬!”
堂內的一眾文武,俱是張伸著脖子焦急的望了出去。
袁術,不敷為慮。
扼守洛陽的將領名叫韓豹,乃是王匡的小舅子,加上韓豹本身也是頗具武力,以是王匡才讓他來鎮守洛陽。
全部大漢朝恐怕冇幾個不曉得的吧!
兵出函穀以後,先占洛陽,然後渡河進入河本地境,接著再走河北。處理掉李傕郭汜的同時,再將青、冀兩州支出囊中,繼而北吞幽州,南俯兗、徐。
“嗬,這會兒倒是會擺架子了!”
“好吧,我幫你想想。”
如此胡來,自是有人不平。
張遼瞥了此人一眼,並未讓步,而是胸有成竹的說著:“早晨自有早晨的安排,到時,我自會令人告訴你們。”
這個時候,對於這些人,就不必再講情麵,直接發號施令,比甚麼都來的靠譜。
“元直,你說……早晨韓豹會不會來襲營?”
“你們儘管聽令便是,出了錯誤,自有本將軍向大司馬請罪。”張遼眉頭皺起,泥菩薩另有三分火氣,更何況是作為前鋒的主將。
張遼點了點頭,對此深覺得然。
“好好好,其他的事情,等打完這仗再說。”
呂布心中所構建的計謀雄圖,大略如此。
“這回我是給你麵子,纔沒有同他計算,並不是我怕了他。”
“傳我將令,撤除巡查士卒外,其他統統將士,全數入帳寢息。”
校官們走後,帳內隻剩下了張遼和徐庶兩人。
張遼懷想起之前的光陰,坐下身子,朝站在右前位置的青年笑提及來。
“誒,我這不是頭一回統兵麼,就怕想的不敷全麵。萬一有個漏錯的處所,豈不是功虧一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