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重整五原,起首要確保的就是百姓生存。孟子曾說‘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百姓們不遠千裡來到五原,為的可不是建府修牆,他們想要的是闊彆溫飽,過上更好的餬口。”
“四公子,家主明顯說這長史職位……”坐在首位的那位門客急了。
此人五官平平,呂布對他也隻是稍有印象。
“兄台覺得,應治哪幾個縣為佳?”嚴信態度慎重,謙虛就教。
嚴信雙眸更加神采實足,聽到最後,竟忍不住為之喝采了一聲:“好!”
的確,這幾處除了九原稍好,其他都是飽受烽火最為嚴峻的處所,縣內幾近連一所完整的房屋都找尋不到。
他叫崔緒,曾經是鮮卑人俘虜的仆從,後呂布攻破雲中,數千漢民得以自在。
“崔緒會成為郡長史,這我倒是冇有想到。”
“其二,將田土分與百姓,授其種苗,翻田整地,以待來年春耕。”
嗬~
“傲慢小兒,安敢在此大放厥詞!”
此話一出,可謂是拉足了仇恨。
上交朝廷?
閒散間,戲策似是想到甚麼,悠悠歎了口氣:“唉,可惜我們這裡冇有曉得經商之人。如果能將這些馬匹發賣到冀幽兩州,抑或是南邊的其他諸州,換些糧食耕具,這個夏季也就好過了。”
他毫無躊躇的承諾下嚴信,如果讓崔緒持續留在他的虎帳,隻會是大材小用,牛鼎烹雞。
他已經能夠肯定,麵前之人並非瞎口胡咧,而是確有本領。
“你說甚麼!”
右邊那些諷刺相譏的門客們頓時感覺臉被打得啪啪作響,漲紅得如同豬肝,恰好又無話可駁。
帳內諸人皆看向那褐衣青年,呂布亦隨之看了疇昔。
“其三,興建溝渠,引水以灌農田。”
畢竟他現在寄於呂布籬下,凡事得以呂布說了纔算,這是最起碼的尊敬。
深諳其道的嚴信天然不信崔緒是隨口胡說,他在腦海中將這幾處地名連在一起,幾近是頃刻便得出告終論,水源。
提及這個,戲策也有些自歎弗如:“農桑水利這一塊,冇有人比他更加合適了。”
嚴信眼中閃過一抹亮彩,崔緒所說的這些幾近跟他不謀而合。
“嘩眾取寵?不過跳梁小醜罷了。”
一條條建策從崔緒口中說出,得心應手。
麵對此人的屢番挑釁,崔緒目露不屑,就憑你,也想看我笑話?
走了一小段路程後,陳複提起話題,在他印象裡,崔緒彷彿並冇有太大的代價可言。
麵對新任郡守的疑問和帳內諸人嗤夷的目光,崔緒並未開口,而是用谘詢的目光看向呂布。
嚴信微微點頭,他也正為這事頭疼,可如果不遷往九原,而將百姓分至九縣,每縣人丁也就三千餘人,人丁不但希少,並且調劑起來也尤其困難。
嚴信頃刻間如醍醐灌頂,崔緒的話無疑是給他翻開了一道新天下的大門。
這四周無一不是鄰近濁河,取水便當。
傻子纔會那麼乾。
“未幾,卻也談不上少。”
士子文人更是不屑與之為伍。
崔緒的發起獲得了嚴信極大的承認,與此同時,他也向崔緒收回了正式聘請:“郡內還缺長史一名,還請崔兄不吝,就此一職。”
由此一事,呂布對崔緒的印象也完整竄改。
嚴信倒是來了興趣,此人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出言拆台,猜想應有幾分本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