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又是這個呂布。
“滾蛋!”
李傕將身前幾名礙事的鮮卑騎卒拽上馬背,輕鬆擊殺以後,目光回顧遠眺呂布,眼中閃過一抹濃濃的凝重,歸去以後必當奉告主公,呂布此人,不成小覷之。
呂布停下步子,卡祁再度擋在他的麵前,出語相譏:“如何,堂堂飛將軍,還怕了我這兩萬騎不成?”
褐渠隻覺耳旁響起一道炸雷,嗡嗡嗡的響個不斷。
呂布加快了速率,眼眸中的神情毅但是斷交,隻要取下步度根的頭顱,這場仗就算是漢軍勝了。
不待褐渠有所反應,那鋒利的戟刃便已劃破了他的咽喉,留下一道頎長的血線。
但是呂布還未衝至步度根的麵前,在他火線的田野上就呈現了一頭攔路惡虎。
天空中的細雨,垂垂大了起來。
這一次,步度根不會再犯一樣的弊端,他看向身邊的青年胡將,“卡祁,你可有掌控?”
這令呂布大為惱火,他的目標隻是步度根,並不想跟卡祁在這裡作無謂的耗損廝殺。
隻要當滾燙的鮮血濺灑到臉上,他才氣清楚的感遭到,他,還活著。
狼騎營從山嶺直衝而下,剛猛的蹄勁奔踏在空中,踩出一道道的藐小坑窪。
披著戎裘的卡祁望向雨中急奔而來的呂布,臉上暴露了愉悅的笑容:“呂奉先,我們又見麵了。”
“將軍,是將軍啊!”
六合間在這一刹死寂非常,隻要耳旁的雨水聲響個不斷,淅瀝瀝,淅瀝瀝。
那一戰,呂布以一己之力力挽狂瀾,單身從六千騎的圍殲中,破圍而出,乃至還差點擊殺了他這個鮮卑大王,迫使已經入關的上萬鮮卑將士,儘撤而出。
猩紅的呂字旗在風雨中獵獵。
冷冷的雨滴拍打在臉上,略微的有些生疼。
他略微搖擺了下腦袋,再度望向火線時,一匹紅馬,一點寒芒已然先到。
卡祁嘴角一咧,兩萬精騎出動,順著呂布的方向同時奔馳起來,將狼騎營死死地堵在覈心。
對峙的兩邊誰都不再言語,連胯下戰馬也都隨之溫馨下來,一動不動,彷彿成了被人雕塑的石像。
殘暴慘烈的戰役使他變成了麻痹不堪的殛斃機器,眼中隻剩下擋在火線的仇敵,不但是他,身邊活著的每一名漢軍士卒皆是如此。
尾隨厥後的狼騎營亦是紛繁右轉,想要避開火線磨刀霍霍的兩萬鮮卑精騎。
破開褐渠的防備以後,呂布領著狼騎營直衝向前。其他身處疆場的鮮卑將軍縱使故意反對,也因同呂布隔了太遠間隔,亦是心不足而力不敷,鞭長莫及。
馬隊對衝,常常是人數多的一方得勝。
壓抑沉悶的氛圍,給人的心間壓上了一塊重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