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到四月份,一千緡錢就將全數花光了?”
王安從工地回到縣衙,當即把孔洵找來,問道:“本官現在另有多少錢?”聽到王安自稱本官,孔洵曉得這是要談公事,因而一本端莊的回到:“縣尊向孔家借了總計一千緡的賦稅,到現在已經花了一百緡。”
“如果我現在出兵剿匪,不管勝負都會丟官離職。勝了,他們會彈劾我殺良冒功;敗了,他們會說我貪功冒進。我不脫手,他們頂多彈劾我不思進取,孤負皇恩,要我從速脫手,到時候我上書自辯,把現在所做的事情稟告大丞相府,他們也就無話可說。”
“不消,王家小子要費錢的處所那麼多,為父要看看他能撐到幾時。”褚家主站起來道,“為父要到河邊逛逛,看看堤壩拆完了冇有。”
褚家主看了常家主一眼,道:“老夫老了,偶然也有力跟王家小子做對。老夫提示常家主一句,王家小子之以是不受節製,是因為他有糧有錢。”
“父親,接下來我們要如何應對?”
褚家主點點頭:“我們這幾家就數姓常的喜好好勇鬥狠,做事不知節製,卻又好張揚,他的罪行王家小子最輕易獲得。王家小子不在縣衙待著,要麼待在虎帳,要麼混在工地,跟那些鄉民混在一起,難保冇有人前去抱怨告狀。裁撤堤壩隻是個開端,今後這類事會越來越多的。”
郡丞回到:“當陽河道年久失修,這些年是大雨大災,細雨小災,幾大豪族趁災荒把良田支出囊中,築起堤壩庇護自家的地步,大水一來就流到四周百姓的田裡,使百姓苦不堪言。若不措置這些豪族,光整治河道是冇有效的。”
“盜匪不會給我五個月的時候的,”王安解釋道,“夏叔曾經說過,過完正月,山上的糧食也未幾了,盜匪要下山搶錢搶糧過春荒了,特彆是鹽,更是他們擄掠的目標。我讓你查的事查的如何?”
“這是當陽長寫給明府的條陳,”郡丞將幾份王安的條陳呈給毋將隆。
等常家主走後,褚原問褚家主:“縣尊的賦稅從南陽走水路運來,到若縣下船,故而在若縣有一個大堆棧,並且戍守周到,這些父親都已經查清楚了,父親為何不奉告常家主?”
“不要賦稅?”毋將隆這才接過奏章瀏覽了一遍:“王安要在當陽興建水利?此事當真?”
“父親是說縣尊籌辦拿常家動手?”
“當陽縣的鹽都是褚家運營,不準任何人插手。”孔洵答道,“我查閱了積年的檀卷,褚家的一個管事幾年前曾經到縣衙報過案,說是被盜匪搶了幾車鹽,厥後這個管事卻不測身亡,其家眷曾到官府報案,成果不了了之。”
孔洵搖點頭:“遵循李掾吏的打算,當陽河整治第一期工程需求的時候是兩個月,加上正月朝廷不答應征發徭役,第一期會在三月之前結束,不會遲誤農時。如許算下來,縣尊應當會在蒲月份花完一千緡。”
“大師都不是傻子,老夫的企圖常家主也是一清二楚,他纔不會做這類為彆人做嫁衣的事情。老夫之以是要點出王家小子的軟肋,是但願將來常家主走投無路時來個魚死網破。”
“褚家主,王家小子要老子十天以內把堤壩給拆了,說是侵犯河道,倒黴行洪。那塊地常家已經占了將近二十年,王家小子說拆就要拆。”常家主向褚家主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