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又道:“糧草輜重亦是關頭,此次敵軍能引我軍出城,便是拿捏住我們後勤補給線。需派兵護送運糧步隊,斥地多條隱蔽糧道,以防萬一。”
曹仁那邊,刀盾手緊密擺列,如挪動壁壘緩緩推動,長戟兵從後陣探出森寒戟尖,藉著刀盾保護,專刺敵軍關鍵。
“諸將聽令,此戰關頭在於機會把控,要與城中內應共同得天衣無縫。見城中火起,馬上儘力攻城,不得有誤!”曹操劍指泗水亭,軍令如山。
敵軍首尾難顧,防地刹時土崩崩潰。曹軍順利奪回泗水亭,未及喘氣,又馬不斷蹄向彭城奔襲。城門口,曹嵩親率世人策應,父子二人相視一笑,儘是劫後餘生與勝利的欣喜。
曹嵩抬手打斷:“吾兒放心,為父心中稀有。城內可靠之人皆已安排安妥,隻等雄師佯攻泗水亭,吸引敵軍主力回援,他們便在城中製造混亂,放火為號,屆時雄師順勢攻城,泗水亭之圍自解,彭城亦可重回吾手。”
馬蹄翻飛,揚起漫天灰塵,喊殺聲震耳欲聾,利刃寒光閃動,所到之處,敵軍血肉橫飛。敵軍見曹軍守勢凶悍,倉猝集結主力前來抵擋,東側防地刹時墮入混戰,殺聲、馬嘶聲、兵器碰撞聲交叉一片。
進駐彭城後,曹操命令安撫百姓,嚴明軍紀,嚴禁士卒劫掠擾民。城中次序漸次規複,可曹操卻未放鬆警戒。
此時,曹嵩身著一襲素袍,從火線營地倉促趕來,髮絲微亂卻難掩眼中精芒。“吾兒莫急,為父在彭城這幾日,已暗中聯絡了城內很多舊識與有誌之士,願為內應。敵軍現在傾巢而出圍泗水亭,彭城內部守備空虛,恰是良機。”
曹嵩在城中,批示著內應們依計行事。他們悄悄潛入各處關頭據點,糧倉、馬廄、虎帳……刹時,彭城多處火起,黑煙滾滾直衝雲霄。內應們趁亂斬殺守門士卒,翻開城門,城中百姓受曹軍平日軍紀嚴明感化,亦有很多人自發拿起棍棒,幫手擯除敵軍散兵。
泗水亭內敵軍主將焦頭爛額,一麵分兵抵抗曹軍各路強攻,一麵傳令回城催促增派救兵。可他千萬冇想到,彭城現在已墮入火海與內鬨。
接下來數日,彭城一片繁忙氣象。工匠叮噹作響打造軍器,民夫號子聲中城牆拔地而起,護城河逐步拓寬加深;城外,曹軍士卒日夜練習,陣法變幻愈發純熟,巡查隊穿越不息,警戒四方動靜。
“曹軍進城啦!”不知誰高喊一聲,本就慌亂的敵軍完整崩潰,丟盔棄甲,四周奔逃,隻想奪路回城救濟。
曹嵩點頭附和:“吾兒所言極是。為父在城中時,留意到幾處工坊,可招募工匠,趕製兵器鎧甲;再征集民夫,深挖護城河,增高城牆,多備守城東西。”
曹操在陣前瞥見彭城火光,振臂高呼:“機會已到,全軍攻城!”一時候,曹軍如潮流般湧向泗水亭,先前佯攻、突襲各部敏捷彙合,表裡夾攻,勢不成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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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惇率先衝鋒,鐵騎如玄色狂飆,刹時卷向敵軍防地東側。
曹操眼中閃過一絲欣喜,拱手向父親一拜:“父親深謀遠慮,兒幾乎誤了大事。隻是這表裡共同,還需周到籌劃,稍有差池……”
“父親,此番雖奪回二地,然敵軍必不甘心,定會捲土重來。彭城泗水亭相連之地,陣勢開闊,戍守不易,需儘快整軍經武,加固城防。”曹操與曹嵩安步城中,眉頭仍未伸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