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譚眼中閃過一抹亮色,急召郭圖、沮授等人商討:“諸位,戰機已現。曹操火線運糧線乃其致命缺點,我軍可派一支輕騎,繞道突襲其運糧隊,燒其糧草輜重;再令張合、高覽二位將軍率主力強攻彭城,逼曹操分兵救濟,屆時於半途設伏,圍殲曹軍援兵,如此一來,曹操必敗無疑!”
“有!願隨至公子赴湯蹈火,蕩平曹賊!”士卒們齊聲高呼,聲震雲霄。
袁譚聽完,手指輕叩桌麵,衡量二者利弊。很久,他抬開端:“二位先生所言皆有可取之處。郭先生之計可作奇兵突襲之策,辛先生之謀則穩紮穩打,利於長遠。我意雙管齊下,先依辛先生所言,調派得力細作前去曹營漫衍流言,攪亂其軍心;另一邊,令張合、高覽二位將軍率一部精銳,佯裝向兗州遲緩推動,沿途大張旗鼓,利誘曹軍眼線。”
計議已定,袁譚又將目光投向沮授。沮授因多次切諫,在袁紹軍中職位略顯難堪,但袁譚深知其才,特地請他入帳共商大事。“公與先生,您向來策畫深遠,此次對戰曹操,還望先生不吝見教。”袁譚恭敬說道。
未幾時,郭圖、辛毗倉促入帳,拱手施禮:“至公子喚我等前來,所為何事?”
他深知曹操此番得勝,權勢定會愈發收縮,若不加停止,遲早成為袁家的親信大患。營帳內,燭火搖擺,映照著他年青卻剛毅的麵龐,眉頭舒展,腦海中思路萬千。
數今後,統統安排安妥。細作們喬裝改扮,混入曹軍節製地區,一時候,彭城、泗水亭等地流言蜚起,有說夏侯惇因失睛之辱,對曹操心抱恨懟;又傳曹仁自恃功高,與諸將漸生嫌隙。曹操初時並未在乎,但流言愈演愈烈,軍中士卒暗裡群情紛繁,將領間也模糊有了猜忌之意。
沮授卻微微點頭:“至公子,此舉雖看似全麵,但仍需謹慎。曹操用兵如神,難保不會留有背工。我軍突襲運糧隊,務必速戰持久,不成戀戰;強攻彭城亦要做好強攻不下的背工籌辦,以防墮入耐久戰,反為敵軍所趁。”
“將士們!”袁譚大聲呼喊,“現在漢室陵夷,天下大亂,曹操狼子野心,企圖篡漢自主。我袁家四世三公,當挺身而出,匡扶漢室,蕩平賊寇!此番整軍經武,便是要與曹操決一死戰,諸位可有信心?”
袁譚站在營帳外,望著初升朝陽,心中五味雜陳。
此番比武雖占得先機,但也支出不菲代價,麾下將士死傷浩繁。
不過,他清楚,這場勝利隻是邁向霸業的第一步,將來之路還是波折滿布,曹操定不會善罷甘休,而袁紹帳下各懷心機的謀士、將領,亦是他需操心調和掌控的困難。可現在,他目光果斷,決計在這亂世當中,仰仗本身策畫與手腕,改寫袁家運氣,稱霸天下,哪怕前路漫漫,艱钜險阻無窮無儘……
張合這邊,雄師兵臨彭城城下,喊殺聲震天動地。各種攻城東西齊上陣,投石車拋出巨石,砸向彭城城牆;雲梯車敏捷靠近,士卒們奮勇攀爬。彭城守將夏侯惇、曹仁搏命抵當,箭如雨下,礌石滾滾,袁軍守勢一時受阻。
就在曹軍忙於應對之際,袁譚卻在冀州緊鑼密鼓籌辦另一著妙棋。他親身前去校場,檢閱新軍練習服從。隻見校場上士卒們精力抖擻,陣法變幻有序,較之以往煥然一新。
一日,探子快馬加鞭回報:“至公子,曹操調派於禁回援兗州後,彭城兵力分離,且剋日曹軍火線運糧隊頻遭小股黃巾軍騷擾,護糧兵力吃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