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你這陣子收留的漢人百姓,在你南下之時,本將一向護他們無事。”
扶羅韓與闕居對視一眼,又不約而同地望向了丘力居,心中對這個烏桓人的評價不由得高了幾分。
聽到這話,扶羅韓輕哼一聲,自顧自盤膝坐在了席位上,鄙夷道:“我在你眼中就這麼不堪嗎?”
更彆提,撤兵的時候本身就要燒掉這玩意。
傍晚落下。
“不過像是比及來年開春這般話,本汗不肯再聞聲。”
“據我所知,在此之前你我可並冇有交集。”
在眾目睽睽之下,丘力居抱拳作揖,朗聲說道:“不如我們放一把火,將虎帳燒瞭如何?”
這意味著甚麼?
“莫非不是嗎?”
說完這話,柯比能頓了頓,彷彿是認識到了甚麼,他趕緊抬起手:“等等。”
【媽的,就賭這一次了!】
“甚麼?”柯比能聞言一驚,錯愕地看著烏桓人,難以置信地問道:“這就是你想出來的主張?”
試想如果漢人敗北,他丘力居通敵的事情敗露了出來,那麼驅逐他的結局,唯有死路一條。
反過來講,哪怕冇能如願,他們的喪失也隻是一座虎帳罷了。
倘若當真能騙出漢軍夜襲,那麼他們隻需求事前設下埋伏,指不定便可將其全殲,從而打通薊城來路,兼併全部幽州。
“若當真如此的話,我等便可將計就計,用心激發兩軍牴觸,再放火燒了大營,或可瞞過漢軍,使得他們出營夜襲。”
或許他隻需求再加一把力,添上一把火,就能幫忙漢人皇子完整擊潰柯比能也說不定。
柯比能悄悄點了點頭,摸著下巴深思了半晌,低聲道:“那劉協年紀雖輕,但卻狡猾如狐,不能以凡人目光對待...你有掌控能讓他入彀嗎?如果對方龜縮不出,你又該如何?”
“你叫丘力居是吧?”
與其呆在原地乾巴巴地耗著,還不如調轉轉頭,先將北地四郡十足消化掉來的實在。
漢人皇子,我丘力居此次但是遵循你的叮嚀,勝利設法使得營中起火...你可千萬彆真是笨拙到想要僅僅依托一場夜襲來擊潰柯比能。
不成否定,對方獻上的這個彆例,與他們而言不管如何看,都不是禍事。
“以是說,那些漢人百姓這陣子你就彆去看望了,以免惹得大汗多心.....你也是曉得的,本將會好生安設他們。”
聞言,田豫軀身作拜,低著頭快步走出了營帳。
闕居抱拳領命。
隻不過在他與扶羅韓擦肩而過期,後者的眼神則是有些古怪地在他身上打量了一番。
下一秒,扶羅韓迫不及待地掀簾而入,可當他重視到帳中另有一人時,行動倒是驀地一滯。
隻見他在帳中來回踱步了幾番,終究抬開端沉下聲說道:“你的意義莫非是說,營建出亂象,誘使漢人主動攻打我軍?”
這麼想著,柯比能瞥了一眼帳內眾將,問道:“扶羅韓,闕居,你們二人如何看?”
“是!”
正所謂良禽擇木而棲,當初在永定河大營時,他是被劉協說動了不假,但是彼時的環境,在他回到柯比能麾下,見到那威風凜冽的十萬雄師後,就不免產生了些擺盪。
“放火燒營...”
“不如就放火燒了大營,調軍轉頭,攻伐北地四郡,待得來年開春...”
因為在他看來。
再度聽到那幾個字眼,柯比能下認識地皺起了眉頭,可靜下心來細心想想,丘力居說得也冇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