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陌說：“你感覺這事是楓林做的？前年的這個時候，親身去接這個小孩的是我誅日的國師，他是莫問的長徒，他更應當被思疑，莫非不是嗎？”

顧星諾把手裡的茶杯往石桌上一放，道：“大皇子誌在天下，隻是你冇有去過長生寺，為了誅日的江山，大皇子你總要跟長生寺對上的。”

玉小小這時聽小衛說完了景陌，左佑跟長生寺的恩仇，邊啃著豆沙包，邊跟顧星朗說：“不消怕這個長生寺。”景陌今後會成為誅日的天子，這申明長生寺在宿世裡必然冇有鬥過景陌啊，現在她玉教官來了，有她幫手，他們就更不消怕這個長生寺了。

顧星諾放下了撫額的手，跟景陌和左佑道：“人活著不過就是功名利祿，大皇子你誌在天下，左元帥你要保家屬的繁華悠長，我想保護我的家人，既然敵手是同一個，那何分歧作一回呢？”

“甚麼？！”左佑拍桌而起。

左佑不耐煩道：“你們兩個也都是帶兵兵戈的人，說話能不能像個參軍之人那樣痛快點？你們兩個到底想說甚麼？”

“顧星諾？”景陌久等不見顧星諾說話，喊了顧星諾一聲。

景陌點頭，“這話如果顧星朗說，我信，不過你，我不信。”

左佑說：“你是說，不會吧？無歡跟楓林處得跟親兄弟似的，你問問景陌，這個無歡有哪一年不去信，讓楓林去誅日做客的？此次楓林要殺你們的澄觀，我都感覺他是為了無歡，澄觀當年跟無歡作對，這事我們大師都曉得。”

左佑神采一青，他討厭長生寺歸討厭，但還不想他白虎亡國。

顧星諾道：“我說為了公主，大皇子你信嗎？”

顧星諾撫一下額，有些事他不想再去回想，矗立入雲的珠峰之巔，長年白雪皚皚，世人都道那是神佛之所，純潔之地，但是那些峰巒之間的深淵裡，那些所謂禁地的地下陰暗之處，辮不出是人還是獸的慘叫哀嚎之聲彷彿又在顧星諾的耳邊響起，這些是顧星諾這些的人生裡，如影隨行普通的惡夢。

滿院的秋菊，此中不乏菊中名品，但景陌三人都偶然賞花，三人一起沉默，走進另一處位於假山之上的木亭以後，景陌纔開口跟顧星諾道：“楓林少師之事，你的聖上想用拖字訣，我感覺不當，畢竟嘴長在楓林的身上，他回到長生寺以後，如何跟莫問主持說這事，還是隻憑他一人的心願。”

顧星諾輕聲道：“如果小聖上已經能夠把持朝政，那對元帥封閉動靜不是甚麼難事。”

“好，”景陌這時跟顧星諾道：“我們與長生寺都有為敵的來由，那你又是為了甚麼？”

顧星諾低頭喝茶，臉上的神情被他抬起的手擋住，讓景陌和左佑都冇法看清。

“你去殺？”景陌問左佑。

景陌的目光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