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顧星朗還回不過神來。

“不是……”

王嬤嬤的話固然讓江卓君聽著內心痛快一些，但他到底不能讓王嬤嬤就這麼訓孫子一樣訓本身的二嫂，開口喊了王嬤嬤一聲：“嬤嬤。”

王嬤嬤把站她跟前的老道往中間一推，走到了火堆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半跪在地上的劉氏夫人，說了句：“要不是我家公主，你們還江氏一族？一個罪奴，仆人家願給姓氏就給姓氏，不肯給，叫你阿貓阿狗都行，還當本身是大族的貴婦人呢？”

王嬤嬤看著江氏這幾個婦人說：“聞聲了嗎？我家公主和駙馬跟小江將軍非親非故，最多就是我家駙馬爺之前與小江將軍交過手，他們救小江將軍如果情分的話，救你們最多就是順帶，你們方纔的話是甚麼意義？我家公主和駙馬救你們成了本分了？這是哪門子的事理？救不了這四個侄子，小江將軍這個當叔叔的就得以死賠罪不成？”

“就是文海他們冇了，你的兒子也成不了江家的人！”劉氏夫人這個時候把鋒芒指向了小寶。

“奴婢，”一個半跪在劉氏夫人身邊的婦人笑了起來。

“差未幾了吧？”大當家湊到玉小小的跟前小聲嘀咕道：“這幫女人會不會讓嬤嬤生生罵死幾個啊？”

這兩個貨現在王嬤嬤實在也看不上，救了人的命了，還被人罵的事，也就這兩個貨能趕上！“駙馬？”王嬤嬤挺粗的兩道眉毛往上挑了挑，她家公主靠不住也就算了，女人嘛，嫁漢嫁漢，穿衣用飯，顧星朗如果也靠不住，這日子還如何過？

劉氏夫人看一眼江月娘，哭著一笑，說：“現在江家是你們姐弟二人作主了？老爺，相公，你們睜眼看看啊！”

“我才曉得，”玉小小感慨道：“嬤嬤之前對我真的很客氣。”

“你，”劉氏夫人要說話。

玉小小跟顧星朗說：“嬤嬤是個好人。”

“嗬，”玉小小剛說了兩個字，王嬤嬤嘲笑了起來。

一片斥罵聲中，江卓君一向是神情冷酷，直到有婦人斥罵江月娘是被棄之婦以後，江卓君才變了神采。江月娘瘸著一隻腿，用一根粗樹枝拄地，走到了弟弟的身邊，衝江卓君搖了點頭，這個時候他們出言辯駁，無異因而火上澆油。

劉氏夫人這一哭喊，心疼孩子的婦人們壓在心中的驚駭，不滿，痛苦，氣憤全衝著江月娘和江卓君姐弟倆來了。

“小江將軍，”王嬤嬤看了江卓君一眼，說：“這幫婦人到現在還看不清楚麵前，今後就是禍端，奴婢雖是個外人，可既然我家公主脫手把你們救了，奴婢就不能讓我家公主和駙馬的一番情意白搭。”

“懂？”王嬤嬤笑，說：“這位白叟家，方纔她們說的那些話，奴婢但是一句也式微下，全都聞聲了，奴婢可真是為江蜜斯和小江將軍不值呢。”

婦人一下子便漲紅了臉。

要不是劉氏衝公主無禮了，嬤嬤你能站出來主持公道？

“聽聽你們方纔說的那些話，”王嬤嬤看看這幫婦人，神情鄙夷道：“我但是傳聞，在太常奴市的時候，小江將軍他們姐弟在前邊受人欺負，你們就隻是跪在一邊，阿誰時候你們如何冇有現在的乾勁了？方纔罵他們姐弟的時候，你們如何就不想想，他們姐弟替你們擋了多少難，捱了多少罵？死了的老爺們，是該睜眼看看，看看你們這幫人都是些甚麼心腸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