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咬著牙,躬身領命。袁紹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可算是已經表白了態度。這件事情,就是袁譚做的不對!如果再爭論下去,隻怕會使袁譚心生不滿。可如果就這麼乾休,郭圖又有些不太甘心……“主公,那劉皇叔得了主公所任,確有令曹操封賞。揚武將軍一職,可謂乾係嚴峻。曹操拜劉皇叔為揚武將軍,掌撻伐之責,其意未免有些古怪。”蓬!坐在許攸身邊的田豐,手中柺杖在地上一頓,厲聲罵道:“公則,莫非與劉皇叔有私怨?”“啊?”“曹操封賞劉皇叔為揚武將軍的時候,劉皇叔尚在齊郡,正與泰山賊比武,又如何勾搭曹操?此必曹孟德誹謗之計,想要主公對劉皇叔心生間隙。越是如此,就越申明曹操對劉皇叔顧忌頗深。我實在不明白,公則你也算得上是一方名流,何必效仿小人,做這等肮臟事?”“田先生……”郭圖滿麵通紅,張口結舌。他原覺得潑點臟水算不得大事,卻冇想到本日堂上,竟然統統人表示反對。田豐,向來不參與兩位公子之間的爭鬥,許攸更是對此不感興趣,隻對袁紹忠心耿耿……可現在,這些人竟然聯起手,為劉闖停止辯白。郭圖發明,他彷彿是小覷了世人。袁紹俄然道:“中陵侯其人,我夙來恭敬。公則能夠不太清楚,中平二年時,我隱居洛陽,與子遠交友。時中常侍趙忠誣告我蓄養死士,故而欲對我倒黴。叔父曉得以後,與當時為諫議大夫的中陵侯聯名保舉,令我做大將軍掾,故而趙忠不敢再對我倒黴。後我升任虎賁中郎將,也得中陵侯保舉,子奇公乃我仇人。”說到這裡,袁紹臉上閃現出一抹古怪笑容,看著郭圖。郭圖的神采,一下子變得丟臉起來。那都是快二十年前的事情,郭圖又安曉得此中的奇妙?“中陵侯被十常侍所害,我曾派人前去潁川,想要庇護子奇公家小,卻不想晚了一步。這很多年來,某一向深感慚愧。現在子奇公未絕嗣,劉闖起於官方,闖出這麼大的家業,我實為中陵侯歡暢。唉,一晃竟疇昔這很多年。想當年劉闖滿月時,我隨叔父前去道賀,至今猶未健忘。對了,傳聞那劉闖,有萬夫不擋之勇嗎?”袁紹說話慢條斯理,固然是官話,卻帶著些汝南口音。他這句話,是扣問站在身後的袁尚。袁尚未去東平陵和袁譚彙合,而是直接返回鄴城。聽袁紹扣問,袁尚趕緊道:“此人,有霸王之勇。”“哦?”“父親當知眭元進……便是醜將軍,對他也非常讚美。如此虎將,卻抵不住劉皇叔兩椎之力,便被劉皇叔擊殺……不瞞父親,孩兒當時另有些瞧不起劉皇叔,覺得此人徒有浮名。為此,孩兒還把敬愛的坐騎輸給劉皇叔,現在思來,仍有些肉痛。不過,孩兒卻感覺,此次輸得心折口服。劉皇叔雖說好財賄,但確是有些真領。”袁紹聞聽,頓時來了興趣。“說來聽聽?”“我與他論中陵侯所作《掃清萬裡》奏,可劉皇叔彷彿更推許中陵侯《民以食為天》疏。他還作過一首詩,詩曰: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對民事非常看重。孩兒覺得,這與劉皇叔幼年所處環境有關,故而他更重實利,比如那幾百匹戰馬。”繞來繞去,終究又轉到劉闖帶走的那些馬匹身上。袁紹忍不住哈哈大笑,“孟彥自幼蒙難,餬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