麋涉在顛末半晌蒼茫以後,便弄明白了常勝的意義,趕緊批示民夫往大殿裡搬運引火之物,籌辦放火燃燒寺院。
兩匹健馬從步隊中躍馬而出,頓時兩個山賊頭子,手持銅矟,遙指寺廟,厲聲喝道:“休走了一個麋家人,孩兒們,隨我殺出來……太子有令,取劉闖項上人頭者,賞十金,奉中郎將。”
怪不得前人常說:大丈夫當提三尺青鋒,建不世功業……這類勝利後的高興,公然是後代難以咀嚼。
山賊齊聲號令,列隊再次向浮圖寺策動衝鋒。
莫非說,這些人是……
隨即,劉闖裴紹跑到馬廄中間,牽出戰馬。
“裴帥,你但是輸了!”
山賊已經衝到了廟門口,眼看著就要短兵相接。劉闖和裴紹兩人這時候俄然從寺廟裡殺出來,令山賊頓時一陣慌亂。
不等裴紹說話,劉闖已縱馬躍出。
手中大槍一顫,便惡狠狠紮向對方。
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
劉闖立即明白了裴紹的企圖,趕緊把麋涉找來,在他耳邊低語兩句。
臟器,頓時灑落一地。
這傢夥,彷彿有些本領。
這類氣候,隻要曲陽方麵有人值守,必然能夠發覺到浮圖寺的異狀。麋涉此前說過,這批軍器要送到曲陽。也就是說,曲陽方麵有人正等著這批軍器……發明火光,說不定會趕來救濟。
劉闖大吼一聲,一手挽著韁繩,兩腿夾住馬腹,身材如同和珍珠融為一體,一手舞動開山斧,便衝進敵陣。珍珠一入疆場,頓時變得凶悍非常。隻見它如風普通衝出來,兩個山賊上前想要禁止,卻被它仰蹄踹翻在地。劉闖在頓時舞動大斧,呼的一聲悶響,便將一個山賊劈成兩半。
那頭子趕緊舉槍相迎,就聽鐺一聲響。
裴帥……
當山賊們的魂膽不在,哪怕隻是裴紹劉闖兩人,也足以把他們殺得落花流水。
“一會兒我們兩個殺出去,把那兩個騎馬的賊人殺了,這些個山賊人數雖多,但卻成不得氣候。”
常勝取來一張弓,在廟門後彎弓搭箭,接連射殺三人。但是這麋家商隊中,善使弓箭的人實在太少,常勝的射術不弱,但麵對著簇擁而至的山賊,也不免感到力不從心。
也幸虧這隻是一群山賊罷了,如果正規軍,方纔他和裴紹衝陣,少不得要麵對敵方箭雨……
劉闖忍不住道:“如果被他們衝出去,隻怕是難以抵擋。”
固然不是第一次殺人,但是似明天這類衝陣,還是頭一遭。
“擋我者死!”
看他方纔殺敵的手腕,也是個練過武的人。不過,最讓劉闖看重的,還是常勝的這份急智。
看著劉闖的背影,裴紹俄然嘿嘿一笑,“倒是個風趣的小子,不白費管帥支出那麼多心血種植。”
他們也曉得,火光一起,必然會有援兵趕來……而現在賊人潰敗,恰是殺敵建功的好機遇,怎能夠等閒放過?
那山賊頭子先是見火伴被劉闖斬殺,現在又見裴紹氣勢洶洶來到跟前,已經慌了手腳。
三國,這就是三國!
敵眾我寡,固然另有幾十個麋家保護,但較著已經被山賊篡奪了鬥誌,一個個麵色慘白,左顧右盼。
所謂將是兵之膽,帥為軍之魂。
“小小毛賊,也敢在這裡張狂,吃你家裴老子一槍。”
這期間的軍隊也好,山賊也罷,多數是些烏合之眾罷了。主將若在,尚能一戰;若主將被殺,便頓時潰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