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眼睛一眯,“你認得我?”
從船上走下一個青年,看年紀約莫在二十三四模樣,一身青色禪衣,博領寬袖,衣袂飄蕩。
青年上高低下打量劉闖,暴露一抹思疑之色。
青年聽罷,忍不住哈哈大笑。
雖則看似行囊粗陋,但氣度不凡。
劉闖不敢怠慢,忙道:“本來是潁川陳氏三君以後,方纔鄙人多有失禮之處,還望先生包涵。
陳群複又登舟,扁舟緩緩離岸,朝對岸行去。
他或許不曉得陳群是何許人也,但是方纔劉闖提到了潁川‘三君’,常勝倒是如雷貫耳。
這是他第一次,自他重生三國以來,第一次和三國名流麵劈麵的交集……雖說此前有麋竺麋芳,並且和劉闖乾係頗大,但畢竟冇有見過,更冇有過扳談。倒是陳群,肯棄舟登陸與劉闖說話,還是讓劉闖心中生出一絲波瀾。可惜,這波瀾方起,陳群就已經告彆拜彆了……
內心,頓有一種欣然若失的感受……
本來覺得是故交以後,冇想到……不過,他卻不會有失禮表示,“人言東海人傑地靈,先有麋子仲德才兼備,現在又有兄台這等妙人。嗬嗬,此去下邳,能與君瞭解,也算是一場緣分。
“確不認得先生何方高人……不過觀先生儀表不凡,姿容俊美,舉手投足有高士之氣,鄙人猜想,先生定非等閒。”
單隻是徐州,比職位高於麋家的世族便有很多。
隻是當劉闖回過身,籌辦上馬的時候,卻發明麋涉和裴紹等人,正麵露驚奇之色,一旁高低打量。
不過,他旋即就規複了普通,微微一笑,“敢問中間方纔所作詩詞,出自何人之手?”
而麋家,一個靠發賣私鹽發財的豪強,就算產業比陳氏徐氏多,但也隻能居於這世家之下。
廣陵陳氏、海西徐氏,不過是一州望族。
廣陵陳氏,海西徐氏……這些個家屬,才氣稱之為真正望族。
你這傢夥所言確有事理,並且這眼力也非常不俗。這一起上愁悶,可貴碰到中間這等妙人。鄙人潁川陳群,還未就教,足下高姓大名。”
他手指劉闖道:“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
我叫劉闖,東海郡朐縣人氏。”
至於陳群,或許不似其父輩那般有賢名,但若以才學而言,不輸於父輩。
鄙人雖是個粗人,但暮年間也曾讀過幾本聖賢書,知一些人間事理。再者說,詩賦小道,便偶爾為之也算不得大事,如何比得先生才學高深,鄙人方纔,確是有些班門弄斧的懷疑。”
不過如許也好,回朐縣後,本身的職位起碼能高一些,或者說,麋竺麋芳能是以對他高看一眼,他和麋繯的事情,便能夠迎刃而解。嗯,不管如何說,這始終都算得上一樁功德,不是嗎?
東漢末年,想要成建功業,錢帛實在並非最首要的環節。在這個期間,家世、名譽和才學,纔是立品之本。這才學又有文武之彆,對於一個淺顯人而言,想要立品處世,這文采不成或缺。名譽,便是從這文武才學而來,當然也有性命好,仰仗家世,便能夠獲得偌大名聲。
裴紹忍不住上前,一巴掌拍在了劉闖的肩膀上,“看你這模樣,卻真想不到,你另有這類才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