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散去很多,可另有很多喜好湊熱烈的人圍著。
“娘,你可不能這麼胡塗啊。”
“那還看,你不怕眼瞎了?”安寧冷哼一聲。
馮家在平山鎮,乃至是寧河縣,那都是赫赫馳名的大戶的人家。那馮家至公子也長得一表人才,風采翩翩,玉樹臨風,有哪家女人不是暗許芳心的?如果不是他有舊疾在身,怕是也輪不到這個家住茅草屋的施家小村姑。
她來到這裡,看到施家的環境,內心都替那馮至公子可惜,現在人家竟然還不肯意了。
可彆是他怕甚麼就來甚麼?
安寧四下掃看了一眼,衝到放柴禾的處所,素手抄起柴刀就衝向小賴氏,“我明天就剁碎你的臭嘴,我曾警告過你,再敢說甚麼野雜種,我就饒不了你。”
現在把事情串連在一起,嚴小茶倒是想明白了。
嚴山也上前和小賴氏一起半架著嚴峰林分開施家。
“這位是……”
嚴老爺子掃了院子裡的人一圈,衝著安寧,道:“安寧丫頭,有甚麼事就來找裡正,裡正給你主持公道。”
她又冇做甚麼?
這大戶人家不是最不能容這類粗暴的人嗎?這要娶的但是嫡長媳,將來馮府當家女仆人,安寧那樣人會不會上不得檯麵?李媒婆本是籌算不說的,可在路上再三考慮,還是坦白說了。
丫環端著新沏的茶上來,李媒婆早已口渴,端著就喝。
小賴氏被嗆了一下,更氣,指著安寧就罵,“不就一個野雜種嗎?給我看,我還怕玷辱了我的眼睛。”
顧氏一頭霧水。
情敵呈現了,再不冒泡,媳婦兒就被人撬走了。
他在大門口站了一會,想了想,便走向嚴大海家,“二叔,你在家裡嗎?”他進了院門,探首往堂屋裡看,嚴小茶走了出來,“山叔,我祖父在,你出去坐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