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他身材高大,器宇軒昂,滿臉正氣,劉禪看他與眾卒格格不入,非常另類,頓感獵奇。
父親劉備固然自號荊州牧,而荊州被曹、劉、孫三家朋分,故荊州牧之名號顯得名不副實。荊州計謀關鍵襄陽落入曹操之手,被迫治於江陵,但是江陵之計謀位置卻遠遜襄陽,不成同日而語。此中,最為要命的是孫權賊心不死,對荊州虎視眈眈,時候磨刀霍霍,欲欲除之而後快。
見找不出任何馬腳,一名小頭子守兵用手扇著風,便罵罵咧咧地嚷嚷道:“這幾天,老子嘴裡淡出個鳥來。這個鬼氣候,熱得真不讓人活。”
這些老兵油子經曆豐富,撈錢成癮,大要上還是嚴厲當真,威風八麵,不秉公交,橫眉豎眼打量著過關客,仔細心細地搜尋著貨色,認當真真地查抄著通行證。
劉禪登上最高的頂層摘星閣,風景豁然開暢,極目遠眺,襄陽周邊的全景一覽無餘。
可巧到了調班時分,守兵們迫不及待地交好班,嘻嘻哈哈地跟著城門官向城裡走去。
劉禪享用著溫暖的清冷,聞言微微一笑,正想開口提示閻宇,未曾想閻宇輕車熟路地取出了一袋錢,暗中塞給了城門官,打著哈哈道:“這個鬼氣候確切夠熱,軍爺們守關辛苦。如許吧,閻某來作東,中午我們去聚香樓小酌一杯,如何?”
劉禪不由感慨萬分。襄陽臨漢江而建,伴漢江而興,倚漢江而重,因漢江而榮。漢江是襄陽的母親河,縱橫荊楚要地,融會黃河長江,一江濃情,浩浩不息,孕育了數不儘的千古風騷人物。在連綿而廣漠的漢江流域中,漢江的水,漢江的美,吹奏出一曲雄渾跌宕的交響樂,而漢江襄陽段,則成為這曲交響樂中最美好、最抒懷、最動聽的篇章。
劉禪招來閻宇麵授機宜,私語了一番,閻宇三步並作兩步走,忙不迭地追上城門官,道:“大人,前麵另有一名軍爺冇來。”
城門官和守兵們見這八小我一身鮮敞亮麗的買賣人打扮,見有油水可撈,一個個喜出望外。
用手稱了稱沉甸甸的荷包,剛纔還滿臉嚴厲的城門官轉眼間陰天放晴,堆滿了可掬的笑容,諂笑道:“好說,好說!聚香樓是襄陽最大最高的酒樓,閻老闆不愧是是常常行走商道之人。恭敬不如從命。”
劉禪深深被壯美襄陽國土所震驚,情不自禁詩興大發,吟唱道:“楚塞三湘接,荊門九派通。江流六合外,山色有無中。郡邑浮前浦,波瀾動遠空。襄陽好風日,留醉與山翁!”(未完待續。)
但罵歸罵,罵也罵不回這巍峨百裡雄關,他隻好重新打量著這名震天下的襄陽。
“雄關慢道真如鐵,現在邁步重新越。真不愧於天下第一雄關!可惜落入了曹操之手。”目睹襄陽在溫暖的陽光下,雄關逶迤漫卷,巍然聳峙,劉禪不覺非常神馳起來。心中暗罵敗家子劉綜資敵誤國,廢弛八駿劉表一世英名,愧對劉氏皇室大漢社稷。
城門官回身用力向守兵們招了招手,鎮靜地喊道:“弟兄們,跟著閻老闆到聚香樓吃香的喝辣的去。”
城池漸近,曹軍戍守襄陽士卒猙獰烏黑麪孔、閃著寒光的鱗甲和刀矛已清楚可見。
想到這,麵前浮起了孫權綠光幽幽、擇人而噬的碧眼,劉禪心中一陣惡寒,背脊梁情不自禁升騰起一陣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