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令!”西涼軍中兩百各對罵專業兵士方隊凸起陣前,大家膘肥體壯,個個牛高馬大,聲雄力猛。細而觀之,都清一色非羅馬人,皆為羌胡之類,或許羅馬後嗣不屑於此職業,風俗以劍和血顯現光榮的傳統吧。
“啊喲!”鐘繇嘴角俄然毫無征象地抽搐了一下,痛苦地叫出聲來,本來他無認識之下拔了一根髯毛。
曹軍步隊一時軍心浮動,暗潮澎湃。
“咦!傳聞這馬超有勇無謀,就是絞儘腦汁,也必定想不出此妙法。韓遂俗氣好利,碌碌小人,也決然想不出如此招數。莫非背後有高人不成?”夏侯淵強壓肝火,扭頭問鐘繇道。
罵聲震天,你來我往,煞是熱烈,蔚為壯觀。
車粼粼,馬蕭蕭,短劍弓箭各在腰。
長槍如林,旗號似潮,刀燦爛日,鐵甲生輝。
但是,因為臨陣組連罵戰隊,貧乏練習,各自為戰,亂七八糟,罵聲此起彼伏,不但引來西涼軍陣陣嘲笑,連己方也是暗笑不己。
“罵劈麵狗日的。”馬超看到不共戴天的曹軍,偶然飆出了一句粗話。
一輪驕日,天之主宰,像一個剛懂畫畫的頑童,胡抹亂塗,萬裡長空的雲朵五顏六色,光怪陸離,斑斕眩目,卻透出一絲絲詭異的赤色。
“曆朝曆代,亂世皆因妄圖權勢名利之人相爭引發,要還人們一個清平天下總要獻上一些捐軀品。固然他們因餬口所迫,或受野心家勾引而跟從。”劉禪凝睇著透著汗青滄桑氣勢恢宏的長安城牆,目光深沉而了遠。
一向埋頭觀戰的劉禪暴露了詭異的笑容。
營帳外,目睹奇特的異象,劉禪的胖臉倒是鎮靜當中有少量憂色,喟然長歎道:“隻怕又是一個殛斃的氣候,很多生靈又麵對血光之災哪!”
見己方罵聲混亂無章,早已憋了一肚子火的徐晃眸子一轉,叨教夏侯淵以後,策馬陣前,瞠目大喝道:“一群飯桶,罵小我都不懂罵!小的們,跟某家罵!”
因為有些罵詞恢諧風趣,妙趣橫生,很多士卒竟然忍俊不住,竟然偷笑起來,竊保私語。
全部戎裝,威風凜冽的趙雲挽著劉禪的肩膀,神情嚴厲:“六合不仁,萬物為芻狗。一將功成萬骨枯,安定亂世,毀滅烽煙,總要有人捐軀啊。”
“開罵!”領頭校尉一聲令下,久經練習的喝街兵卒,便異口同聲開口痛罵,從曹操的祖宗三代到曹不兄弟,到諸曹夏侯,到鐘繇、張郃、徐晃、朱靈、馮楷、路招、商曜等參戰大將,都問候一遍又一遍。
遠在軍帳中觀戰的劉禪,目睹西涼軍的威壓和藹勢,心海也不由搖擺翻滾,悄悄讚歎。
“兵來將擋,水來土淹。以彼之道還治彼身。”鐘繇對勁笑道。
“鐘大人,可有對策?”夏侯淵問道。
不一會,西涼軍陣已轟然成型,韓遂留守大營,張橫、梁興、楊秋、楊秋、侯選、程銀、李堪、馬玩、成宜八部擺列擺佈,四杆大纛頂風飄蕩。
“殺!殺!殺!”馬如龍,人似虎,十萬西涼懦夫以刀擊盾,齊聲號令,陣容驚天動地,陣陣殺氣直衝雲霄,威勢如同澎湃大海,向覆蓋在濃霧中的長安囊括而去。
饒是長安城牆豐富,在十萬懦夫異口同聲整齊齊截的彭湃聲浪,以及龐大盾牌擊地中,竟然微微擺盪。
濃霧漸稀,長安恍惚的表麵逐次清楚,夏侯淵、鐘繇帶領的十萬曹軍悄悄閃現在護城河的火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