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陶城外一戰,俘獲曹軍兩千多人。劉備命先收繳兵器,把守在一處,待情勢明朗後再停止收降。
守城軍隊極其刁悍,士氣狂暴,守具齊備,劉備軍撞得頭破血流。劉備不怒反喜,向眾將道:“若將曹操皋牢於此,待前麵張邈占厥火線,破定陶易如反掌!”
傍晚,劉備在濟水之南追上曹軍。曹軍背水佈陣。濟水上搭著浮橋,定陶城門大開,有兵士源源不竭出城佈陣。
袁敘瞪眼史潛道:“曹孟德尚需借勢吾兄,如此作為豈不令人齒冷?”
在城中策應和城外於禁搏命阻擊下,曹軍支出數千人的代價,主力得以經浮橋入城。於禁來不及粉碎浮橋就被典韋活捉。
袁敘與袁基、袁紹、袁術是同父親兄弟,都是老三袁逢之子。隻是袁紹過繼給了老二袁成。袁敘熱中功名,脾氣陰柔,與袁紹、袁術乾係都還過得去,不像四叔袁隗的兩個兒子,袁胤憑藉袁術,袁遺憑藉袁紹,親兄弟反目成仇。袁紹對袁敘觀感不錯,以是任命他為濟陰太守,與山陽太守袁遺相鄰,互為犄角,相互支撐。
劉備曉得機會還未到,也不肯逼迫他,命衛士將他押下去囚禁起來。
一番惡戰,曹軍大敗。
劉備啊呀一聲從席上一躍而起,撫額道:“吾心中本有一絲思疑,聽君之言,茅塞頓開。定陶非其底子,東郡纔是其根底,曹阿瞞必是棄定陶而去了!”忙命人調集諸將議事。
次日淩晨,劉備出營佈陣,命徐盛度過浮橋摸索著攻城,城中並不反擊,隻是周到戍守。趙雲邏騎從彆處繞過濟水,回報定陶並無異動。
眾將皆向劉備慶祝。劉備道:“曹操奸猾,不成小覷,當緊緊追擊,不成使他有喘氣之機。各軍打造攻城器具,明日做攻城姿勢,將曹操拘束於此,待厥火線淪陷動靜傳來,再調關羽等軍前來,破城不難。”眾將應諾。
袁敘欲拂袖而去,卻被史潛麾下士卒攔住。
劉軍留太史慈一部弩兵看管浮橋,其他軍隊就在濟水南岸安營,於禁被綁送劉備帳中。劉備起家為於禁鬆綁,道:“文則,張邈反叛於後,吾雄師迫之於前,曹公雖豪傑,亦迴天有力,君何不早謀前程?君之才,吾深知矣!入吾軍中,先為校尉,建功以後,中郎將易如反掌,今後掃平諸侯、再興漢室,不愁不為雲台之將!”
高權非常必定:“千真萬確。陳留細作數日前親眼看到張邈領兵向北而去。陳留之北並無曹軍之敵,張邈必是反叛無疑!”陳留北麵恰是曹操的大本營東郡。
劉備將眾軍分紅數撥,梯次攻城,不求必破,但要保持持續作戰,對曹籌劃續不竭地施加壓力,使其不得喘氣。
史潛乃史渙族弟,少年跟從曹操討黃巾至今,聞談笑道:“獲咎之處尚請袁公包涵,然張賊反叛,曹公乃不得已。公乃袁氏子,性命當無憂,又何患耶?”
曹軍猶疑,雖曹操軍紀嚴明而不能定,戰役力急劇下滑。典韋殺入敵陣後,勢如破竹。劉備又命徐盛、太史慈、臧霸等插手戰團,趙雲掠陣,以防萬一。
曹劉疆場間隔定陶隻六七十裡路,曹操步步阻擊,劉備也不敢猛追,怕再中了埋伏,步步為營,呈戰役隊形展開,是以行進速率極慢,且輕易頹廢,到中午隻走了二三十裡,臨時安營。按這個速率,入夜都不必然能到定陶。劉備有些躊躇,入夜當中,直麵堅城,透露於田野,不是個好的挑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