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的契丹軍隊,已有北調的意向。細作探報,沿太行一線的州縣,亦加強的守備......”
聽其言,楊邠與王章不由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瞧出了點惱意。而劉知遠那邊,臉上也閃過一絲不虞,朝著史宏肇:“不得無禮!”
“既如此,末將敢請,率前鋒之軍,為王前驅,先行拿下潞、澤、懷三州,飲馬伊洛,替陛下掃平進軍停滯!”史宏肇拱手請令,滿臉的自傲。
劉知遠話裡意義已經很較著了,按兵不動。史宏肇脾氣雖暴,卻也不是聽不懂人話,縱使心有不甘,卻再也不敢當殿同楊、王爭辯了。隻得閉嘴,恨恨地瞪了二者一眼。
目光在史宏肇身上逗留了一下,劉知遠幾近不作他想,直接同意了。史宏肇畢竟是他的愛將,本日殿中已經被拂了麵子,一個王暉翻手可平,權當安撫。
“末將性急,還請陛下恕罪!”被劉知遠一盯,史宏肇誠懇了些,但語氣中仍帶著憤激:“然陛下前降詔,傳檄天下,號令天下臣民共討契丹。現在我朝既擁精兵猛士,仍困守河東,畏縮不前,這讓天下人如何對待啊?”
未幾,在兩名內侍的伴隨下,劉知遠邁著強勢的法度入內,龍行虎步,霸氣側漏。坐下,接管完文武的朝拜以後,方纔朝蘇逢吉表示了一下:“把環境都給眾卿講講吧!”
“兵者,國之大事,當審時度勢,取其宜者而為之!”楊邠立即說道:“現在敵強我弱,更需謹慎行事,不成魯莽!陛下暫緩出兵,實乃從大局考慮,待萬事俱備,便可一鼓作氣,摧枯拉朽,直下中原!”
“臣反對!”出聲的是楊邠:“陛下,契丹重兵仍會聚於中原,氣力猶在,此事南下,無異於以卵擊石。縱使我軍刁悍,與敵硬碰硬,不免毀傷,於己有力。且眼下正值春耕時節,兵器一起,必誤農時,眼下不是最好進兵機會,還請陛下臨時忍耐!”
劉知遠沉吟,彷彿感覺此言有理,當真地思慮起來。很久,說:“諸卿有何設法?”
“講!”
其言落,劉知遠頓時兩眼微亮,給了郭威一個讚成的眼神,直問道:“何人領兵?”
史宏肇則不會在乎王峻這個小角色的反應,望著劉知遠,看其定見。他這也算重提了,都已經稱帝了,對劉知遠剛強地方法兵東去救援晉少帝,做那無謂之事,他們這些人實在不睬解,持著反對定見。
“我看爾等是畏戰怯敵了!”史宏肇一個冇忍住,頂了歸去,鄙棄楊邠說:“耿崇美、高唐英、崔廷勳何許人也,不過知名之輩,有何懼,翻手可平之!”
兩人話音一落,史宏肇頓時急了,瞪著楊、王詰責道:“當初,你們二人也是附和陛下起兵的,現在陛下已為天子,合法剋意進取,打拚江山之時。不過半月的時候,何故改口,你二人態度變得也太快了吧!”
王峻身材剛動,史宏肇已經大聲道:“臣願往,五日以內,必平代州!”
“看來,史愛卿是附和進軍了!”劉知遠說道。
說這話時,蘇逢吉嘴角都不自主地翹起了些許笑意,底下的臣子也多有不屑。略微頓來了一下,蘇逢吉持續說道:“不過,對吾皇踐祚之事,契丹主非常顧忌,已經采納反製手腕。汴梁動靜飛傳而來,契丹主以通事耿崇美為潞州節度使,高唐英為相州節度使,崔廷勳為河陽節度使,以作禦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