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當日初南下之時,劉承祐便已見過薛瓊。此人在官方的官聲口碑並不好,脾氣暴躁,為人霸道,待下刻薄,貪黷財賄,親戚也多有逼迫良善的行動。
安靜的雙目中閃過一絲顛簸,審量的目光再度落於其身上,那冷測測的眼神,很輕易引發不適。待看得薛瓊侷促不安了,劉承祐慢聲說:“薛使君,故意了。”
“不知龍棲第四軍批示使,是何人?”薛瓊問道。
待其退下,劉承祐快速地眨了幾下眼睛,淡淡地說道:“才曉得,我,竟然另有些威名......”
“殿下賢明。”聞言,薛瓊臉上掛著點奉迎的笑容,解釋道:“此次是下官自遼州府庫出資采購,又有本州名譽、商旅,獻捐資財,以助雄師。”
聽劉承祐的安排,帳中三人不由互視了一眼,很快,暴露了點含笑。
劉承祐冷靜地聽這薛瓊倒苦水,等起講完了,方纔回過神普通。略作沉吟,抬手安撫:“底下人確切是過分了,薛使君受委曲了。如許,你臨時入虒亭鎮安息,孤調查清楚,必然有所交代!”
“算下來,這已經是第四次運送輜需了!”劉承祐暴露了一副審思的神情,揣摩了一會兒,問:“已經超出晉陽調劑之需了吧......”
“兵馬未動,糧草先行。下官受點委曲冇甚麼,然所運輜需,關乎軍情戰事,拖延之下,誤了時候,下官可吃罪不起。何況,若龍棲軍士,大家如此,下官恐其廢弛殿下您的威名啊......”
“謝殿下!”獲得了劉承祐必定的答覆,薛瓊這回很見機辭職了。
而重視著劉承祐的神采,彷彿有了少量峻厲的竄改,薛瓊心中微喜,持續忿忿說道:“軍規軍紀,下官也能瞭解。對外來職員,可疑之人,自當善加盤問,以備不測。但州中押送之人,來往非止一次,何需次次盤問,如此難道多此一舉,決計難堪。而鄙人官表白身份的環境下,那都頭楊業與其部屬,仍加摧辱,還口出威脅之語......”
薛瓊一下子變了臉,對著劉承祐長身一揖,語氣鬱憤地訴起了苦,將北哨臨檢那點事講了一遍。
“如薛瓊之言,若龍棲軍士,大家如此,那......天下大可去得!”郭榮必定地答道,語氣中粉飾不住讚成。
“如何措置楊業?”
聽聞刺史薛瓊親身押送物質來營,劉承祐有些不測,派人領受的同時,親身於軍帳中訪問他。
“楊業與其部下,由慕容批示使,備些肉食,替我撫賞嘉勉!”
高低打量了慕容延釗兩眼,薛瓊輕笑道:“慕容將軍治軍有方,麾下官兵皆忠於職守,實令下官感佩不已。”
“何談措置?楊業與其部下,殿下當賞!”郭榮接著劉承祐的話,慎重抱拳。
第四軍中屬於“天賦不敷”的,兵力不過五百來人,故直轄四個百人都。而四名都頭,就以楊業最為悍勇,其所率第一都也是戰力最強的。楊業的名聲,在第四軍中,已經很清脆了。
有點把不準劉承祐的態度,慕容延釗倒是忍不住出言保護:“殿下,楊業嚴格聽參軍令,忠於職守。反倒是那薛刺史,前倨而後恭,還差點強闖虎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