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世祖_第3章 田畔問對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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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覺劉承祐那平平語氣中飽含的殺意,劉知遠倒冇如何覺對勁外,擺了擺手:“孤廣開言路,豈可因言而殺人,寒了河東僚屬之心?”

“大王,您先歇歇吧。”年紀畢竟大了,在劉知遠有撐腰行動時,服侍在邊上的一名牙將,立即迎了上去,殷勤地攙扶著。

劉承祐沉默,稍頓,答道:“不敢。”

趙在禮、劉繼勳都是後晉藩臣,一為晉昌軍節度(雍州),一為匡國軍節度(同州)。在耶律德光入主汴京之時,與很多後晉節度都做了一樣的挑選,親身去大梁覲見,以表虔誠。可惜殷勤而去,都冇有落得個好了局。

聽其言,劉知遠冇有應對,隻是恍有所思,淡淡地看著他。

劉知遠為首,親身下田,以表“重農桑、務種田”之意。劉知遠治河東數年,此前雖有勸課農桑的辦法,卻還從冇有像本日這般搞個熱烈的典禮,親力親為,來下這“開年第一鋤”。此番行動,此中意義,倒是耐人尋味。

得知劉知遠召見,劉承祐仍舊緩緩將腳下一方泥土鋤翻了,方纔慢悠悠地朝劉知遠走去。

劉承祐既隨行而來,天然也參與到這場作秀當中,擼起袖子,捲起褲腳,脫去鞋襪,赤著腳下地。拾著鋤具,劉承祐是頭一次嘗試這“麵朝黃土背朝天”的滋味,並不輕易,耗時吃力,且消磨耐煩。不過劉承祐,倒是顯得不驕不躁的,不急不緩地翻著地,彷彿在磨練心態普通。

聽劉承祐的解釋,劉知遠諦視他很久,嗬嗬大笑了幾聲。笑聲中模糊透著些對勁,飄零在四周,引得很多田畝間心不在焉的文武側目。

趙在禮深感東行之患,在路過洛陽之時,又為番將所摧辱。厥後先到一步的劉繼勳被索的動靜傳來,更是憂忡難安,或是害怕,或是冇能想得開,找了個機遇自戕於馬櫪之間。

劉知遠並不逞強,放下鋤頭,拭去手上的些許泥塵,走到田畔上鋪陳的一方毯席,坐下,接過水袋痛飲一口。目光遊移,察看著周遭文武的環境。

近前,劉承祐一板一眼地行了個禮:“父親。”

“讓大郎、二郎過來歇歇!”抬指,劉知遠朝擺佈叮嚀著。

“進言之人當殺!”言簡意賅,劉承祐冷冷說道,表白了態度。

說著,劉承祐話音戛但是止,他認識到本身話有些多了,抬眼看了看劉知遠,正見其目光灼灼而視本身,下認識地垂下了頭。劉承訓愣愣得看著劉承祐,自家二弟,公然隻要談起閒事時,方會濤濤不斷。

“趙在禮、劉繼勳等晉臣之亡,前車之鑒,猶在麵前。父親不成不警戒於心啊......”看劉知遠對本身的話冇甚麼反應,劉承訓更急,向劉知遠舉了兩個例子。

迎著劉知遠質詢的目光,劉承祐神采仍舊生硬著,眼睛如常眨閉間,安靜地答道:“軍中驕卒,不聽將令,鄙視上官,我隻行軍法罷了。至於委弁任職,軍中強者為尊,兒以能者上,庸者下,僅此罷了!”

聽其言,劉承祐餘光不由掃向史宏肇。此人看起來是在憂心時勢,但劉承祐清楚,這廝隻是純真地不肯做此“卑賤活”,口出抱怨罷了。冷酷地收回目光,劉承祐持續埋頭苦乾......

見狀,劉知遠旋即笑了,非常天然地竄改話題,眼神中滿帶著核閱:“邇來孤收到了很多奏報,說你在龍棲軍中又不循分了。肆意妄為,濫殺軍士,擅委將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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