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身材孱羸,怎會有這麼高超的武功文籍,楊紀堂雖感驚奇,還是大略讀完。又將函件翻開,上寫道:“聞香吾妹,見信如麵。兄已知命不悠長,草草平生,得你喜愛,實為人生極大幸事,自古正邪不兩立,你我二人既不容於世,抗爭亦屬徒勞,萬事皆因我而起,卻讓你蒙屈,淩風百死莫贖,危急存亡之際,我必再護你一時全麵,妹雖仗義豪情,也當早日分開這江湖是非,與吾天涯相忘,餘生儘可承歡。兄一身輕功,全賴‘清閒遊’功法,現贈送妹,瞥見物如麵,曲淩風遺言。”
安貧道:“除了江湖七絕,點蒼首坐王忠玄、出雲劍寒楓也可為之,當然,這是以當今的工夫而論,若按當年,還要再細心揣摩。”
易嫁軒道:“兄弟,報仇之事,我們漸漸來,你傷還冇好利索,不如你隨大哥一同歸去,”楊紀堂道:“大哥,我身子已經冇有大礙,固然手腳不能使力,平常餬口也是冇事的,再說我想在家陪陪奶奶,她一小我孤傲太久了,”說著話,眼淚又流下來。
楊紀堂道:“那以大哥的本領,能有這內力武功麼?”易嫁軒搖了點頭,安貧道:“你大哥內力是夠了,但他精於拳腳,劍法略有不及,便如梁山寺苦海大師,內功外功具臻化境,但劍法半點也不會,就是這個事理。”
幼薇道:“紀堂哥哥,過了中秋你若還不來,我就再來找你,”楊紀堂打動說道:“好吧,薇薇放心,中秋之前,我必然趕到,”幼薇喜道:“我還給你備了禮品,此次就不拿出來了,到時再給你,”楊紀堂笑道:“那我是不是也要給你禮品?”幼薇道:“那就先感謝紀堂哥哥啦。”
聽了二人體貼,楊紀堂暖和不已,又想道:“年老是脾氣中人,定然想著幫我報仇,可我再笨拙,也不能讓大哥捲入這些仇恨,”說道:“安爺爺、大哥,這些日子,費事太多了,我想在家住些光陰。”
易嫁軒和安貧去馬車上置放行裝,籌辦一道解纜。見幼薇眼眶發紅,楊紀堂說道:“薇薇,過未幾久,我們又能見麵了,紀堂在家,統統安好,無需顧慮。”
楊紀堂本覺得本身再無江湖恩仇,放下了心中的擔子,此番怕是要再突入江湖,而本身的技藝和易嫁軒差了很多,連易嫁軒都冇這本領,報仇真如鏡花水月,憤激不已。
幼薇卻道:“紀堂哥哥,我不歸去,我要在這陪你,”說著話,偷偷瞄了一眼安貧,安貧轉過臉,假裝冇有看到。
回至屋中,楊紀堂向祖宗靈位磕了三個頭,呆坐一會兒。想起當年奶奶固然貧寒,卻常常打掃屋子,楊紀堂把家中的桌椅擦拭一遍。
幼薇道:“我曉得了,另有…紀堂哥哥,在家裡曾聽人念過一首詩,我就記得一句,‘山有木兮木有枝’,等你回利州,陪我去看山裡看風景好麼,”楊紀堂笑道:“還是算了,劍門就在山上,我們能夠去看嘉陵江玩,”幼薇苦笑著搖了點頭。
幼薇先將楊紀堂扶回家中,安貧與易嫁軒也隨之回了,楊紀堂心神穩妥了,問道:“安爺爺,可有所獲?”易嫁軒答道:“刀痕自上而下,想必發招是在空中,但你家人骨頭未斷,可見此人功力極高,毫不華侈一絲力量。”
楊紀堂又問,“能看出武功路數麼?”安貧道:“看得出應是使劍的妙手,就我所知,武林七絕中,劍門門主、崑崙掌門、天機閣主能為之,”易稼軒道:“這些都是樸重中人,如何會濫殺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