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紀堂騎著馬漸漸走著,路上的行人比以往多了很多,或騎馬或步行,有一身華服的,也有風塵仆仆的,另有羽士和尚,三教九流。不遠處,一名長鬚道人正和黑臉男人談天搭話、騎馬慢行,楊紀堂內功已深,聚了心神朝兩人聽去,倒也聽得清楚,男人說道:“道長,傳聞為了這頭青龍,萬馬幫但是折損了數十人,不過能在江湖贏個名聲,也值了,”道長答道:“是啊,屠龍大會總算揚了我王謝樸重的氣勢,”楊紀堂內心驚奇,“這世上真的有龍麼?他們竟然敢把青龍捉來殺掉,真是夠大膽。”
楊紀堂道:“仇恨倒談不上,隻是與家中長輩有些牽涉,”男人道:“你直接去問你家長輩不就曉得了,何必再問彆人,”楊紀堂低聲道:“長輩都已不活著,冇處去問了,”這男人固然直來直去,也看出提及了人家悲傷處,說道:“小兄弟,我們江湖中人,四海以內皆兄弟,我叫劉四,這位是真武教愚木道長,兄弟是丐幫的朋友麼?”楊紀堂道:“我叫楊紀堂,不是丐幫的,我是清……冇有門派,”想起本身的師門,楊紀堂更是悲傷。
行了一日,三人已到開封。萬馬幫堂口居於開封北郊,這日江湖各種人等齊聚,熱烈不凡,乃至有小商小販在近處支了攤鋪,賣些飯食特產。
這老頭兒半卷著袖筒,大聲說道:“小老兒馬得有禮,”抱拳向四周拱手,又道:“明天豪傑齊聚,乃是江湖可貴的盛景,也是萬馬幫無上的殊榮,我們萬馬幫聘請眾位前來,就是要誅達成龍,震我正道聲望!”
三人走到正門,早有萬馬幫弟子上前,劉四和愚木在懷中取了請柬遞給萬馬幫門人。為首的弟子向楊紀堂說道:“這位少俠,也請拿請柬,”楊紀堂茫然道:“我冇有請柬,”劉四衝那弟子道:“我們一起的。”
坐著安息一會兒,感覺精力頭好了很多,楊紀堂站起家,衝二人道:“鄙人楊紀堂,謝過二位賜飯之恩,敢問二位姓名,家在那邊,待我轉頭拿了錢,再還你們。”
愚木勸道:“兄弟彆急,客隨主便,我這請柬就給紀堂用吧,方外之人,對打打殺殺的冇啥興趣,”楊紀堂拒道:“不消不消,我來就是看看熱烈,在院外看著就好。”
楊紀堂站在石頭上,圍牆內裡看得倒也清楚,高台上麵隻要兩排座,其他人熙熙攘攘,都在前麵站著。一名精瘦精乾的老頭兒在高台之側,一個鷂子翻身跳了上去。
丐幫中人衣食與叫花子無異,以乞丐自居,倒是北方數一數二的幫派,很多弟子很有資產,技藝也高。
萬馬弟子道:“劉大俠,我們院子太小,盛不了很多人,奴婢侍從啥的,都不能進,還請劉大俠贖罪則個,”劉四怒道:“你啥意義,這是我兄弟,你看不起人還是如何的。”
江湖上不提本身師門的人常有,二人不覺得意,劉四見楊紀堂悲傷不止,起了憐憫之心,說道:“楊兄弟,如果你不嫌棄,就喊我一聲四哥,”愚木也道:“劉四兄弟豪俠,貧道雖是方外之人,不好稱兄道弟,也是佩服得緊,”二人熱腸,楊紀堂道:“四哥、道長,紀堂怎會嫌棄。”
二人不敢倨傲,黑臉男人笑道:“小兄弟,就是殺的青龍,這萬馬幫雖算不得頂尖的幫派,此次也是立了一大功呀,”楊紀堂驚詫道:“世上真的有龍麼?我還從未見過呢!”二人對視一眼,哈哈大笑,道人又道:“小兄弟,這青龍是邪宗的青龍使駱野,你還覺得是真的龍啊,哈哈哈,”男人道:“邪派那些兔崽子,我師兄就是被他們殺的,去他奶奶的‘青白朱玄,陽神四使’,此次四使老邁被我們殺了,真他孃的痛快。”